“河营不是有粮饷吗,为何要道署协济?”
“朝廷拨那点粮饷够干什,何况河营荒废已久,刀枪早就锈成废铁,不但要添置号帽号褂,要打造刀枪等兵器,朝廷还让购战马百匹、打造鸟枪百杆、抬枪五十杆、铸劈山炮三十尊!”吴廷栋顿顿,又无奈地说:“不但道署要协济,顺天府样得协济。次臬兄,道署家底儿别人不晓得你是晓得,凌汛将至,处处要用银子,让从哪儿给他腾挪出那多钱粮?”
……
大堤所需让工算房去算。”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谈不上受累。”石赞清朝京城方向拱拱手,随即话锋转:“彦甫兄,算算日子,新任南岸同知也该到,你有没有新任南岸同知消息?”
提起这个吴廷栋就是肚子郁闷,示意长随把石赞清带来小册子赶紧送工算房去,然后放下茶杯苦笑道:“消息倒是有,不过这件事却有些事与愿违。”
“事与愿违?”
“实不相瞒,之所以奏请整饬河营,既是为防范长毛也是为治河,毕竟河营荒废已久,别说上阵打仗,甚至连筑堤疏浚也干不。要是能把河营整饬番,手下有千五百多兵,你还用为修缮大堤人手从哪儿招募犯愁吗?”
石赞清意识到眼前这位压根儿没打算把河营整饬成能上阵打仗精兵,只是想以整饬河营防范长毛为由收拾下那些吃空饷丘八,等把那些丘八赶走便能把朝廷拨付给河营粮饷用来招募青壮修缮大堤。
想到朝廷竟把他奏请事当真,竟派段大章内侄韩四来练兵,石赞清不动声色地问:“彦甫兄,这跟新任南岸同知又有何关系?”
“朝廷让你兼管南北两岸厅所辖河段河务,南岸同知到任之后不就没事干吗,所以朝廷命新任南岸同知来统领河营,甚至寄予厚望,指望他把河营练成之后拱卫京畿。”
“这说河营不再筑堤疏浚,就算南北岸被淹成片汪洋也与河营无干?”
“朝廷不但不让河营再筑堤疏浚,还命道署在半年内协济河营米面两千担,银八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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