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吴大人!”
“分内之事,不用谢。你打算什时候去南岸厅,打算哪天召见守备、千总等武官?”
“自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官不能就这两手空空地去整饬河营,来前彭大人交代过,让下官先向吴大人您申领点钱粮。再就是下官从上海启程回京时,管日升昌上海分号借点银子,跟上海租界内洋行买四十几杆洋枪和千多斤火药铅子儿,办枪和办火药铅子儿这五千八百两银子也得赶紧报销,不然利滚利滚下去到时候要还就不止五千八百两。”
来就要银子,真是怕什来什!
吴廷栋阴沉着脸紧盯着韩秀峰看好会儿,强忍着愤怒问:“枪呢?”
峰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跟石赞清叙旧时候,急忙上前躬身行礼:“下官韩秀峰拜见吴大人!”
“韩老弟免礼,”吴廷栋把将他扶起,笑看着他道:“韩老弟,你人还没到任,吏部、兵部和工部公文都已经来三四道,你要是再不到任,都不知道该怎跟上官交代,毕竟什都能耽误,上官交办公务不能耽误。”
“禀吴大人,下官本打算早些来上任,可等直到昨天下午才领到官凭。”
吴廷栋本以为韩秀峰会说要在京城等皇上召见,没想到他居然提都没提,暗想至少看上去不是个恃宠而骄,不动声色问:“官凭领着?”
“领着,”韩秀峰急忙从袖子里掏出官凭,恭恭敬敬地呈上:“请吴大人过目,劳烦吴大人代为缴销。”
“禀吴大人,枪全在外头,要不下官命人把枪抬进来请吴大人点验。”
“四十多杆就要五千八百多两银子,什枪这金贵?”
“洋枪,洋人造自来火鸟枪。”看着吴廷栋将信将疑样子,韩秀峰强调道:“吴大人,这种枪百多两杆真算不上贵,不信您大可差人去打听,不但不贵而且就算有银子现而今也不定能买着。”
石赞清既知道吴廷栋才是真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拿不出那多银子。也很清楚韩四是奉旨来练兵,要是没银子也就练不成兵,这兵练不好就没法儿跟皇上交
“职责所在,谈不上劳烦,”吴廷栋接过官凭看看,顺手递给守在边伺候长随,随即边招呼韩秀峰坐下用茶,边笑道:“韩老弟,吏部、兵部和工部公文上写得清清楚楚,命你到任后整饬河营,命次臬兄兼管南岸厅所辖河段河务,命本官从候补试用河员中举荐人充任河营粮官。有次臬兄在,南岸厅所辖河段之河务不用本官费心,举荐候补试用河员充任河营粮官也好办,只是整饬河营没那容易,不知韩老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他这是不想得罪人,拱着手不卑不亢地说:“禀吴大人,下官来前曾拜见过彭大人,彭大人说整饬河营时如果有人胆敢刁*耍滑、阳奉阴违,就让下官向吴大人禀报。”
“向本官禀报?”
“吴大人,彭大人真是这说。”
吴廷栋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得罪人事让去做,河营编练起来不但没什事,还得倒贴钱粮。不过想到这也是皇上意思,只能冷冷地说:“既然彭大人都发话,那就这办吧。本官倒想看看谁敢刁*耍滑,谁敢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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