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暗想什下子来那多人,他们首先要有那多人才行,但还是微微点点头:“嗯,是得做点准备。要不这样,你对这片儿熟,先帮着张罗今天晚饭和明天早饭。需要多少银钱,跟苏觉明……也就是本官这位长随支取。”
“得令,卑职这就去张罗!”
“你们几位也请回吧,本官公务在身,先走步。”韩秀峰跟守在衙门口不愿离去帮文官拱拱手,随即从张贵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领着大头等人头也不回地往道署方向去。
剩下匹马,王千里本想谦让番,结果崔浩脸尴尬地说从来没骑过马,王千里也不客气,在陈虎帮助下爬上马背,率陈虎、张庆余和田贵等六个老泰勇营兄弟直奔固安县城。
好在陈崇砥家人够机灵,竟跑村里去雇来头骡子,就这同骡子主人道陪着崔浩去顺天府南路厅治所所在黄村。
韩秀峰懒得见南岸守备张贵,陈虎没那多顾忌,听吉大说韩老爷等会儿要去拜见吴道台,想到之前雇马车已经回京城,不能就这走着去,便跑到校场对面守备署借马。
在字画古玩店等消息张贵听到家人禀告,急忙赶回来让马夫把衙署里仅有两匹马牵出来,不但亲自动手绑上马鞍,而且亲自牵着马跟陈虎道在河厅衙门口恭候。
等大约半炷香功夫,之前全穿百姓衣裳吉大吉二等人不但全换上官服,而且有挎着牛尾刀,有背着洋枪。大头更是戴着铁盔穿着身镶满铜钉棉甲,左手按着短小精致手铳,右手扶着牛尾刀,像尊门神,威风凛凛。
张贵直以为他们全是韩老爷家人,怎也没想到他们竟全是武官,个个目不斜视、不怒自威,看就晓得是上过阵见过血。相比之下,他手下那十几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连号衣都打满补丁绿营兵就是帮叫花子。
正暗暗心惊,韩秀峰在同样换上官服王千里和崔浩陪同下出来,站在衙门口看看四周,面无表情地问:“张守备,你什时候成马夫?”
兵分三路,只留下苏觉明和葛二小、王河东两个额外外委看家。涿州州判等南岸厅辖下文官想走又不敢走,竟不约而同围着苏觉明三人打探起消息。他们塞门包,苏觉明打死也不敢收,不该说更不敢乱说,干脆给他们作圈揖,跑进衙署闭门谢客。
张贵急忙道:“禀韩老爷,卑职上午没什事,正好可以给您带路,陪您去道署。”
“堂堂正五品守备,给人牵马,成何体统?”韩秀峰回头看看躬身守在排轿子前不愿离去管河州判、州同和县丞、主薄等文官,冷冷地说:“今儿下午要查阅点验各营,你还是赶紧去办差吧。”
张贵最担心就是这个,岂能错过这个巴结机会,急忙松开缰绳躬身道:“韩老爷,卑职离得近,没什好准备,不过有事卑职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分驻在石景山那边兄弟离得远,他们就算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等韩老爷您查阅点验完之后也赶不回去。”张贵偷看眼,又小心翼翼地说:“卑职晓得您打算让他们在这边操练,可下子来那多人,他们到时候吃什,晚上住哪儿,不能没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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