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随着王千里声令下,陈虎等人冲进正厅,架起徐四奎就要出门,徐四奎吓得魂不守舍,边挣扎着边喊道:“王老弟,去,去,去还不行?”
王千里暗骂句让你倚老卖老,背着手走进院子,环视着围上来徐家人道:“河厅衙门办差,军民人等概回避!谁胆敢生事,并绑送衙门论处!”
“老爷,老爷……”
见田贵等武官举起洋枪,徐四奎意识到王千里是有备而来,不敢再挣扎,急忙嘱咐道:“没事没事,都散吧,老爷去去便回。”
徐四奎虽年迈但不糊涂,眯着眼问:“王老弟,老朽斗胆问句,韩老爷命您来传召老朽究竟有何事?”
“请徐都司您移驾河厅共商军务。”
“王老弟真会说笑,老朽早上过告病折子,兵部早准,据说连新任都司兵部公文都已经到道署,老朽现而今是无官身轻,韩老爷能找老朽商量什军务。”
“公文是到,但人没到。徐都司,新任都司天没到任,河营就天也离不开您!”
“可是……”
都司署没几个兵,现任都司徐四奎家人和仆役却不少,把偌大客栈包下都住不下,据客栈伙计说还有几十个租住在外头。
曾敲过两任两淮盐运使和任扬州知府竹杠王千里,见客栈里堆满还没来得及归拢箱笼。看着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徐家丫鬟和杂役,嘴角边立马勾起丝笑意。
徐四奎幕友偷看眼凶神恶煞般地陈虎等人,小心翼翼地说:“王老爷,这边请。”
“哦,前头带路。”王千里微微点点头,跟着幕友走进后院。
徐四奎没想到新任南岸同知竟差人追过来,不敢避而不见,故作镇定地坐在后院正厅里喝茶。正琢磨着这关怎过,王千里走进正厅抱拳道:“晚生钦赐正七品候补知县王千里拜见徐都司!”
“听见没,你们家老爷都说没事,有马赶紧去备马,没马赶紧去备轿,不然你们家
“徐都司,别可是,不但韩老爷正在等您,连吴大人都在等您。”
“吴大人也在等老朽?”徐四奎大吃惊。
“这大事晚生敢骗您?”王千里反问句,随即脸色正:“徐都司,想必您老早有耳闻,韩老爷是奉旨来固安练兵,出京前光兵书皇上就赐几十卷,其中大多是皇上做皇子时用过!虽无钦差之名,但跟钦差也没什两样。您老要是去迟,耽误军务,韩老爷定不会高兴。”
“王老弟,老朽年事已高,老朽……”
“陈虎、张庆余听令,伺候徐都司移驾河厅衙门!”
王千里到客栈就让徐家人把韩秀峰名帖和河厅衙门公文递进来,徐四奎本以为王千里只是新任南岸同知派来传话差役,没想到王千里不但身穿官服,连顶带都是皇上钦赐,连忙在家人搀扶下起身回礼:“王老弟无需多礼,坐,快请坐。”
王千里来前只晓得徐四奎做十几年都司,却没想到徐四奎竟是个老态龙钟,额头上全是皱纹,牙掉得没剩几颗,连站都站不稳老头儿,时间竟愣住。
“小六子,还不赶紧给王老爷上茶!”
“哦,小这就去。”
王千里缓过神,立马拱手道:“徐都司,晚生公务在身,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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