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奎偷看坐在对面韩秀峰眼,忐忑不安地说:“吴大人,卑职告病事兵部已经准,卑职就等新任都司到,跟新任都司办完交接就启程回乡……”
“徐都司,你告病事本官有所耳闻,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吴廷栋顺手拿起份京报,看着京报道:“静海战事正紧,皇上刚降谕旨,看得们这些做臣子都揪心。”
“皇上怎说?”徐四奎小心翼翼地问。
“本官念给你听听,皇上说逆匪窜踞束城等村,业经帀月,前经叠降严旨,令该大臣迅速进攻,痛加剿洗,乃数日又无奏报,朕心实深焦灼!束城各村,地方褊小,积谷无多。且闻贼匪所搭木垒,半用树枝支架,必不能十分坚固。趁此进剿,自易歼除。若仅于贼匪扑营时,竭力抵御,及至遁回贼巢,又复坐观不进。老师糜饷,日久无功,何时始克蒇事?”
吴廷栋顿顿,接着抑扬顿挫地念道:“现在大兵云集,围此穷蹙之寇,若不及早并力进兵,又将窜扰他处。且此时已届二月中旬,春融冰泮,马队难行,剿办更难得手。著该大臣等,务当严饬带兵大员,激励将士,协力同心,鼓作气,直捣贼巢,迅除丑类。如将弁中有不遵号令,及营出队,他营不为应援者,即著照军法惩办,以肃戎行!若僧格林沁等,各存意见,不能会合进攻,耽延时日,朕亦惟执法从事,决不宽贷!”
老爷就得走着去。”
“哦,王老爷稍候,小这就去备马。”
……
当徐四奎像人犯般被王千里“请”到河厅衙门时,吴廷栋已经到河厅衙门,正端坐在大堂上跟分坐两侧韩秀峰和石赞清喝茶说话。
之前他很直接地以为韩四应该是在京城做重庆会馆首事时攀上段大章高枝,在段大章、黄钟音等重庆同乡和郭沛霖等段大章、黄钟音同年提携下,谋上南岸厅同知这缺。直到走出道署看到大头等韩四从上海带来千总、把总等武官,才真正意识到韩四是领过兵打过仗,万福桥大捷也不是吹出来。
徐四奎虽不识几个字,但也能听懂个大概,心想皇上是真急,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吴廷栋放下京报,又翻起手边叠公文:“徐都司,这些公文你应该不陌生,这份是兵部去年九月初六命河营抽调两百兵驰援河南,这份是制台大人去年十月二十命河营抽调三百兵驰援沧州,这份是兵部去年十月二十九日命河营抽调百兵驰援河间,这份是制台大人今年正月十六命河营抽调四百兵驰援静海……”
兵部和制台衙门不止次命河营出兵,徐四奎不是借口
正饶有兴致地问坚守万福桥那千乡勇究竟是怎编练,韩秀峰刚有意无意地说到王千里,王千里就跑进来禀报河营都司徐四奎到。
吴廷栋拔贡出身,对监生出身王千里本就没什偏见,更何况刚从韩秀峰这儿得知王千里也是跟长毛交过手,打心眼里觉得王千里是个人才,不禁笑道:“有请!”
“遵命。”
王千里躬身拜,旋即走出大堂把守住外面等候徐四奎请进来。
徐四奎虽官居正四品,但在吴廷栋眼里连正七品知县都不如,等他恭恭敬敬地磕拜完,才指指大头刚搬过来椅子,让徐四奎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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