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吴廷栋和石赞清也不容易,韩秀峰抬头笑道:“算,不管咋说他们也是为河务,毕竟真要是跟之前那样大操大办、大肆挥霍,石景山厅、南北两岸河厅和三角淀厅加起来,年少说也要多花万五千两冤枉银子。”
想想,端着杯子沉吟道:“是得罪过吴廷栋,但没得罪过石赞清,石赞清为何要弹劾……”
“也想不通,来前永洸兄还说们那待他,他竟如此待你。这不只是不给和永洸兄面子,也是不念倬云兄同年之谊。”
“博文兄,觉得这事没那简单。”
“咋说?”
想到那笔亏空是前任管河同知酬神留下,再想到不但南岸同知每年要酬神,北岸同知样要办“大安澜”,韩秀峰不禁笑道:“明白,他们不是真想弹劾,或者说很清楚就算因为这个被弹劾皇上也不会治罪,所以借着弹劾韩秀峰告诉南北两岸官绅百姓,河神是要酬,‘安澜’是要办,但不能再跟之前那般大操大办,得节俭着办,不然皇上会降罪。”
吉云飞猛然反应过来,不禁苦笑道:“你是说他们是为省钱,为给两岸官绅百姓个交代?”
“应该是,毕竟大操大办、大肆挥霍那多年,要是下子从简,两岸官绅百姓定很奇怪,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会不会因此得罪河神。不发水患也就罢,可真要是发水患,淹京城,到时候鬼神之说就出来,而他们必定难辞其咎。”
“弹劾你赖账,皇上不但没治你罪,反倒命刑部查办前任河员,甚至把那个姓陈都锁拿问罪,他们再酬神、再办大小‘安澜’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从简,就算将来发水患,不敬河神罪名也扣不到他们头上!”
“是啊,好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如此狡猾!”吉云飞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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