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还有件事。”
“何事？”石赞清下意识问。
吴廷栋放下茶杯，笑看着他道：“次臬兄，
过两天要和陈崇砥
道进京觐见，劳烦你来道署护理几天河务。”
想到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召他进京，石赞清连忙起身道：“吴大人，您这是要高升，恭喜恭喜！”
“别急着恭喜，八字还没撇呢。”吴廷栋得意地笑道。
弹劾过，时半会间只能这样，等过段时间，等有合适
缺，定会被委以重任。”
石赞清暗想你说得倒轻巧，甚至想说弹劾他就是你，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沉默好会儿才好奇地问：“吴大人，您消息灵通，您晓不晓得河营剩下这几百兵，朝廷会怎
安排？”
“灵通真谈不上，不过消息倒是听说过些。”
“什消息？”
“听京里朋友说皇上恩准定郡王所奏，会从阜城阵前调些兵回京，编入步军、巡捕诸营。永祥不但很快能回京，并且很快能升官，估摸着个游击跑不掉，而且是步军统领衙门游击。”
“看是八九不离十，吴大人，能否透漏二，究竟是啥缺？”
“京里朋友说皇上打算让署理直隶按察使，”吴廷栋回头看看门外，确认家人都不在外面，又笑道：“陈崇砥也算熬出头，只要奏对不出差错，回来之后便能署理固安县事。”
“这来韩四手下不就没兵，河营不就名存实亡？”
“这倒不至于，听京里朋友说皇上打算给韩四留两百兵，依然驻守固安，分防沿河各汛地。”
石赞清禁不住叹道：“别人官越做越大，他倒好，竟越做越小，堂堂正五品同知手下就剩两百兵，这跟千总有什两样！”
吴廷栋不觉得韩四受多大委屈，轻描淡写地说：“这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他自个儿，谁让他锋芒毕露到处得罪人，谁让他见杆就爬，非要攀肃顺那个高枝儿。再说只是从他手下调走些兵，又没罢他官，夺他职。”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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