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巧,竟打听到罗泽南手下不但有个姓吴茶陵籍哨官,而且是三兄弟起投军,所以打着提审长毛幌子前来确认。结果不但搞清楚正主儿下落,而且确认正主儿果然怀恨在心。
张德坚暗叹口气,故作感同身受地说:“仇家也是官,那晓不晓得他官居几品,身居
“张老爷是罗老爷学生。”
“原来如此,”张德坚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吴千总,从名册上看你有几个兄弟,是胞弟还是堂兄弟?”
“有胞弟,也有堂兄弟。”
“他们可好。”
吴忠义觉得眼前这位张老爷为人不错,竟拉起家常,不禁笑道:“托张老爷福,他们都还好。卑职在家排行老二,老三吴忠肝您刚才应该见过,蒙罗老爷提携,卑职做上哨官,老三现而今是卑职哨长。老四吴忠胆,现而今是甲队什长,另外个堂兄弟、表兄弟也都做上什长。”
提审被擒获长毛,甚至不止次乔装打扮混入被长毛攻占那些地方刺探,不过今天却不是为打探军情而来,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来瞧瞧韩四信中所说吴家兄弟究竟是什样人,究竟在罗泽南手下混得怎样。
正因为如此,张德坚并没有再问长毛事,而是笑问道:“吴千总,你手下有多少兄弟?”
吴忠义愣愣,下意识说:“禀张老爷,卑职手下原本有百二十个兄弟,这几个月不是总打仗吗,先后战死九个,伤二十八个,病死个,现在还有八十三个。”
“全是同乡?”
“全是,全是跟卑职从茶陵老家出来,”吴忠义生怕手下兵少,等打完这仗全哨会被裁撤,又急忙道:“禀张老爷,卑职已经让人回老家招募,这事跟罗老爷禀报过,罗老爷还给卑职份公文。”
“令兄呢?”张德坚不动声色问。
提起吴大,吴忠义恨恨地说:“禀张老爷,家兄被*人所害,已经死好几年,连埋在哪儿卑职都不晓得。有仇不报非君子,只是害死家兄那些人离得太远,卑职只能先记着。”
“离得太远,有多远?”
“据卑职所知其中两个不但去直隶还做上官,还有个听说卑职在罗老爷麾下效力,还混官半职,担心被卑职找上门,吓得也去直隶。”
直隶离湖南这远,并且湖南这大,全省那多绿营和团练乡勇,吴家兄弟究竟身在何处韩秀峰并不清楚。收到韩秀峰信时,张德坚第反应是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让手下人帮着留意。
张德坚暗想他跟别哨官甚至营官没什两样,低头看眼名册,笑道:“吴千总,看钱粮名册你投军时间也不长,短短半年就积功至千总,果然是员悍将!”
“谢张老爷抬举,其实卑职投军时间也不短,只是……只是……”
“只是什?”
“张老爷有所不知,卑职两年前就开始平乱,那会儿长毛刚从广西跑到们湖南,茶陵那些天地会乱党就跟着扯旗造反。村里张老爷办团练,卑职和卑职几个兄弟就这做乡勇,跟着张老爷起去剿天地会乱党。天地会乱党剿灭之后,张老爷见卑职等人没啥事做,就写封书信让卑职带着弟兄们来投奔罗老爷。”
“你说那位张老爷跟罗泽南罗老爷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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