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跟他说,去问问他意思。”
“好,等着你消息。”
……
石赞清马不停蹄赶到祖家场,跟韩秀峰道明来意,又苦笑道:“吴大人之所以让来问问你意思,也是出于片公心。毕竟他现在依然兼着永定河道,心里想着还是治河。”
“石叔,觉得没这简单。”韩秀峰忍不住笑道。
天津府海防同知是不是正合适?”
石赞清这才意识到吴廷栋良苦用心,暗想看似平调,但事实上是明调暗降。虽然同样是做同知,可离京城越远这个同知越不值钱。
石赞清故作沉思片刻,拱手道:“吴大人,韩志行跟那些等着差委试用候补*员不样,以下官之见此事要慎重。”
“是啊,是要慎重,可除他之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人选。”
“那怎办?”
“志行,不管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药,但有句话他说得在理,你无论是去署理保定府清军同知还是去署理天津府海防同知,都比做现而今这有名无实永定河南岸同知有前途。”
“石叔,这儿没外人,跟您实话吧,他十有八九是觉得不但不学无术,而且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觉得韩秀峰也就能领领兵,既管不地方上民政也治不河。觉得占着茅坑不拉屎,看不顺眼,想把赶远远!”
“就算他是这想又怎样?”
“他既然都这想,那无论去保定府还是去天津府,真要是遇
“次臬兄,要不劳烦你走趟,去帮问问他意思,他要是愿意,就赶紧差人去跟制台大人禀报。”见石赞清欲言又止,吴廷栋又煞有介事地说:“保定乃直隶首府,保定府清军同知‘冲、繁、疲、难’四项全占,属最要缺!不是他现而今署理这南岸同知所能比拟。要是他愿意去署理保定府清军同知,再干出点政绩,谋个实授并非难事。何况同知署离制台衙门那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能得制台大人提携,将来做个知府并非没有可能。”
石赞清苦着脸道:“吴大人,下官不是不愿意去问,而是觉得他不定会愿意。”
“所以得跟他说清楚,”吴廷栋想想又说道:“永定河道说起来有不少缺,可唯独没有从四品缺!他还年轻,不能安于现状,接着做现而今这个有名无实南岸同知倒是清闲,可这下去能有什前途?没有进身之阶,你就算想帮他也帮不上!”
从升迁角度上看,石赞清赫然发现吴廷栋话有番道理,毕竟韩四都已经是正五品同知,想在永定河道升转是不可能,因为永定河道本就没有从四品官职。再想到韩四就算真去做保定府清军同知,将来也不定能百尺竿头更进步,石赞清沉吟道:“吴大人,下官可以帮您去问问,但他究竟能不能愿意,下官不敢打保票。”
“那就有劳,”吴廷栋拱拱手,又笑道:“其实天津府海防同知也是个肥缺,他不管是去保定还是去天津,都比做现而今这个有名无实南岸同知强!他只要愿意去,今后不管遇到什难事,都可以直接差人来跟禀报。保定知府也好,天津知府也罢,不信他们敢不给吴廷栋面子,总之,他只要愿意去,就绝对不会跟别人样变成摇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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