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石叔,您就这回他,看他能奈何。”
“志行啊志行,你为何非跟他置这个气,不管怎说他现而今也是按察使。”
韩秀峰是打心眼里不想再折腾,站起来躬身道:“石叔,对不住,让您老为难。别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不能答应。”
石赞清见韩秀峰决心已定,只能长叹口气起身告辞。
赶到道署,尽管变着法帮说不少好话,吴廷栋依然很不高兴,阴沉着脸道:“既然他不愿意,那这个南岸同知就让他再署理几天,等他署理满年再说。”
到什事,真要是跟知府大人尿不到个壶里,您觉得他真会帮出头?”
石赞清愣住,沉默好会儿才苦笑道:“不会,十有八九不会。”
“这就是,”韩秀峰边招呼他喝茶,边笑道:“他而再再而三弹劾,直没跟他计较,现在居然得寸进尺想赶走,岂能让他如愿?再说颠沛流离好几年,好不容易跟妻儿团聚,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才不会相信他鬼话去啥子保定或天津呢!”
“志行,他弹劾你也是出于公心。”
“所以才没跟他计较。”
石赞清为官那多年,岂能听不出吴廷栋言外之意,甚至敢肯定他是打算让不吃敬酒韩四吃罚酒,十有八九是打算等韩四署理满年就找个由头给韩四委个差,等韩四走就派人来署理南岸同知,而韩四办完差回来也就没位置,只能跟那些候补官样等着差委试用。
再想到吴廷栋要不找由头,要找定会找个冠冕堂皇由头,石赞清真为韩四捏把汗,可人微言轻又帮不忙,只能暗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这说你不愿意去?”
“不愿意,石叔,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就这呆在这儿挺好。”
“你就不怕……不怕他……”
只要能让吴廷栋不痛快,韩秀峰就觉得很痛快,不禁笑道:“石叔,您想想都变成这样,手中是既没权也没兵,他还能拿怎样?反正是不愿意走,他要是非让走,要是拿着盖有总督大人关防公文来,韩秀峰也只能老老实实收拾行李去保定或天津上任。可要是将来皇上或肃顺大人问起这事,样会实话实说。”
“志行,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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