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
富贵挠着脖子,不无尴尬地说:“四爷,什身份,人家又是什身份,哪儿认得他?不过没少听说过,说起来别看他跟您样做参议,可据所知他不但比不得您,恐怕比也好不多少。”
韩秀峰追问道:“此话怎讲?”
这事说来话长,富贵正不晓得从何说起,刚走出几步吉云飞突然回头道:“志行,你说得这个庆贤晓得,他是已革大学士耆英之子,他有个哥哥叫庆锡,现而今以马兰镇总兵署内务府大臣,不过正如富爷所说他们两兄弟境况并不妙,以之见你跟他们兄弟还是不要走太
“是啊,有啥好送,们几家离这儿又不远。”
“志行,们先走步,明后天再去府上恭贺乔迁之喜。”
“行行行,不送,您几位慢点啊。”
“四爷,也回去,嫂子夫人那边您放心,明儿中午就跟老余道去城门口等。”富贵也拱手道。
“劳烦。”
恭送走彭蕴章,韩秀峰借着依稀月光来到东长安门前。
据说在前明东长安门、西长安门都是禁地,般百姓绝不能靠近更别说通行,但本朝庄严肃穆皇城这带多几分烟火气。不但白天对居住在内城八旗子弟开放,对那些来做各衙门买卖小商贩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晚上遇到谁家孕妇快生要赶紧去请接生婆或别什急事,守门护军也会通融放行。
韩秀峰本就不是平头百姓,亮出腰牌,守门护军不但放行,生怕他这位“小军机”走夜路磕着绊着,还打着灯笼送程。
穿过天安门前御道,再穿过西长安门,回到登闻鼓厅,跟直等到这会儿小山东和马夫打个招呼,便心事重重地爬上马车回会馆。
彭蕴章为何提登闻鼓厅,为何说啥子登闻鼓厅和銮仪卫应该是离皇城最近衙门,韩秀峰猜出几分。但为何提通政司满参议庆贤,为何让他帮着去庆贤家拜访,从登闻鼓厅直想到会馆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四爷,您说这些就见外,您事就是富贵事……”
晚上天凉,凉风吹,韩秀峰清醒许多,下意识问:“富贵,跟你打听个人,不晓得你认不认得?”
“谁?”富贵急忙问。
“现而今同僚,通政司满参议庆贤。”
“四爷,您问他做啥子?”
见黄钟音、吉云飞等同乡不但跟昨晚样全在等着他开席,而且见着他就纷纷恭祝他荣升“小军机”,韩秀峰干脆不想,连忙作揖致谢。
让他更啼笑皆非是,酒席座次竟由此发生巨大变化,原本黄钟音坐上首,然后是吉云飞和敖彤臣,再然后是他,而今晚黄钟音却非要他坐上首,俨然把他这个捐纳出身正五品通政司参议当作在京同乡*员之首!
他不坐谁都不坐,要是再谦让推辞,不晓得要等到什时候才能开席。韩秀峰盛情难却,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让他更感动是,不但宅院同乡们已经让温掌柜帮着租好,连马夫、长随甚至幕友,同乡们都帮着想到……无以为报,只能敬酒,这喝就刹不住,等吃饱喝足起身相送黄钟音等人时头已喝得晕乎乎,连站都站不稳。
“志行,别送,赶紧回屋歇息。你新官上任,明儿个还有堆事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