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好,东翁,原来您早想到!”
“也是临时起意,等修缮好,等切准备妥当,夷情传递到京城可直接送往书肆,些有关西夷政情、军情、民情消息都在书肆整理分析,加以验证。甚至可在书肆翻译刊印些推算之学、格物之理、制器尚象之法书籍,虽说翻译过来不能轻易示人,但相信早晚能用上。”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再就是与夷务相关人员今后将全从书肆出入,将来肃顺大人要是找,皇上要是传召,也可差人去‘厚谊堂’买书。这来,切就显得没那扎眼。”
王乃增终于明白韩四为何能在不到四年内做上“小军机”,不只是因为他能干,更因为他看得很远,愿意去做那些别人不愿甚至不屑做事。
再想到如果洋人真如韩四所说那样,朝廷总会有天会正视,到时候定会重用“厚谊堂”人,王乃增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烧冷灶”,不禁起身道:“东翁,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乃增想跟云启俊等人道出京,是去上海、广州和香港等地开开眼界,二来也可帮东翁好好布置下,免得他们仓促上任不晓得这差事从何办起。”
之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全是信得过,也得加以约束,并且得给他们点盼头。”
“云清,你觉得如何约束合适?”韩秀峰追问道。
王乃增沉吟道:“东翁,既然这是皇上交办差事,那跟皇上求几块内务府腰牌应该不难。这腰牌求来颁给他们,虽不能轻易示人,但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不能光顾着做官捞钱,也要悉心办理您交办差事。最好奏请皇上再派个可靠之人来辅佐您,毕竟您现而今这差事得隐秘着操办,将来真要是遇上什事,至少有个人能为您作证。”
“云清,这差事既然是皇上交办,志行将来能有什事?”费二爷不解地问。
“二爷,这件事没您老想那简单,且不说东翁要做事要是被那些腐儒晓得,定会被那帮清流群起而攻之。就是这差事本身,跟礼部和理藩院职权就有重叠。要知道俄夷之事向是理藩院办理,英咪佛等夷之事原本是礼部办理,他们要是晓得东翁也在办理,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真是,礼部不能得罪,理藩院样不能得罪。”
“所以说此事不是不可张扬,而是绝不能泄露出去。”
不但点就透,而且想面面俱到,韩秀峰觉得每年两千两花值,不禁笑道:“云清兄,皇上赏个记名军机章京,命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虽无意中把推上风口浪尖,让成内阁、翰詹科道甚至各部主事郎中众矢之,但也让活动起来更方便。你想想,几位军机大臣和那些个‘小军机’本就不待见,不去当值谁也不会说啥。而通政司见过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更不会管事,甚至连问都不能问。”
“这倒是,看似有两个差事,其实两头都不会管您。”
“所以把内宅后头书肆盘下来,过两天差人去固安找个工匠来修缮下,再把两边打通。等延聘通译到,就让他们去书肆办差。而且外人都以为从这边过不去,想过去得绕大圈,谁也不会想到后头书肆竟是真正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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