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梨花带雨地说:“不是说胡话,像钰儿这样女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几个,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
“越说越远!”韩秀峰干脆坐起身,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那微微隆起肚子,跟哄孩子般地说:“钰儿是断文识字,也知书达理,不过论模样儿,她跟你真没法儿比!何况你是韩四糟糠之妻,你好点滴全记在心里,怎会去想别女子。”
“真?”琴儿像温顺兔子般贴在他胸口问。
“骗你做啥子,真把她当妹妹,真没别想法。何况她也不是般女子,她出身官宦之家,她爹甚至为报效朝廷殉国。别说个正五品通政司参议,就是王公大臣也不敢轻易纳
“你又不是没听见,狗蛋想钰儿。”
“想钰儿咋?”
“要是钰儿没走,就是钰儿教娃。娃喜欢钰儿,跟着钰儿学得快,还不用受罚。”
尽管很清楚钰儿教得是比费二爷好,但韩秀峰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钰儿哪是教,她是跟娃起耍,娃自然喜欢她。”
琴儿再也忍不住,紧搂着他胳膊问:“四哥,你怪不怪?”
作为先生,费二爷是称职。
小家伙在他教导下不但能把《三字经》和《百家姓》倒背如流,而且能写八十多个字。正在学启蒙功课是《孝经》,并且已学到第三章诸侯篇。
但他老人家教授方法似乎有待商榷,小家伙不好好念就让多念几篇,要是背错次就罚背五次甚至十次,字写错同样如此,要是敢不听话就戒尺伺候。也不晓得是不是年纪太小缘故,小家伙又总是犯错,所以总是挨罚。
每次看到儿子小手被打得通红甚至打肿,琴儿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想到儿子现在要是不用功将来就会没出息,只能狠下心做严母,有时候甚至跟费二爷道教训。
韩秀峰样意识到儿子没之前那活泼,担心拔苗助长适得其反,直想找机会跟费二爷说说,却又不晓得该怎开口。结果刚才睡得好好小家伙又做噩梦,又说起梦话,说着说着竟搂着他娘哭起来。
“怪你啥?为何要怪你?”
“怪……怪让钰儿走,四哥,你是不是觉得像个妒妇?”
“说啥呢,别胡思乱想,更不许再说胡话。”
琴儿不想把事总藏在心里,觉得还是说出来痛快,探出头问:“四哥,钰儿断文识字、知书达理,模样又好看,还跟你走南闯北,看得出来……”
韩秀峰意识到再不说个清楚她又会胡思乱想,不禁笑道:“你看出啥,又说起胡话。”
与其说是梦话,不如说是喊人救他,并且喊竟是姑姑!
想到儿子这小就被逼着背那多书、写那多字甚至挨罚,再想到儿子受委屈之后第个想到不是亲娘,而是相处没几个月任钰儿,琴儿心里不晓得有多难受,泪流满面,泪水把枕头都弄湿。
“别哭,没事。”韩秀峰边抚摸着她秀发,边劝慰道:“别看读书人风光,其实读书是件很辛苦事,所以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娃现在不懂事,不晓得你良苦用心,等他长大就晓得们是为他好。”
“这些懂,不是因为这个哭。”琴儿钻到他怀里哽咽地说。
“那是因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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