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没,说得是他家事,他有个弟弟叫曾国华,因叔父无子,曾大人父亲就将他那个弟弟过继给他叔父为嗣。而这个曾国华颇有天分,他养父、生父包括曾大人这个哥哥对他期望都很高,结果他跟另个哥哥曾国葆去省城应试时,鬼迷心窍喜欢上个青楼女子,给家写信说要纳妾。”
“纳吗?”琴儿好奇地问。
“哪这容易,他生父、叔父和几个哥哥看到信之后大吃惊,因为他们这房迁居湘乡那多年,上数好几代都没纳妾先例,都觉得这是‘家之大不幸’,家里人商量番,先是让同辈几个兄弟去劝,发现劝也没用,他生父也就是曾大人父亲亲自去劝。”
“最后劝住吗?”
“没能劝住,听郭大人说主要是曾大人父亲觉得他已经过继给那房,好多话不方便说。而他叔父也就是养父又有些怕他,他明媒正娶妻子胆又小,反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折腾近年只能让他纳。不过不是那个青楼女子,而是在乡里找另个女子。”
韩秀峰沉吟道:“过继是没自个儿生亲,可过继样是韩家人,样是们子孙。总比纳妾搞得嫡庶不和、祸起萧墙好。何况这个先例开,咱辛辛苦苦攒下这点家业也就快完。”
“不会吧?”
“咋就不会,不信你想想咱们巴县那些大户人家,发家时候有几个纳妾?等到有不肖子孙纳妾,离家道中落也就不远。”
琴儿仰着头想好会儿,喃喃地说:“想想还真是!”
“其实不用刻意去想,们身边就有,吉老爷祖上几代没纳过妾,黄老爷祖上几代同样如此,这说还想起个人。”
她为妾。”
“她爹要是没殉国,她要是平常人家女子呢?”
“样不会有非分之想。”
“真?”琴儿爬起来问。
韩秀峰很清楚她怀上身孕之后经常会冒出些奇奇怪怪想法,再次将她搂到怀里,感慨万千地说:“做人不能忘本,韩四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又怎会有三妻四妾那种想法。别说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等娃长大还要写个《韩氏家训》,今后韩家子孙概不许纳妾,谁要是敢违此训,就不配做韩家人!”
“这还不是纳!”
“是说纳妾不是件好事,只会搞得家宅不宁。”
琴儿想想发现确实有几分道理,又问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郭大人又是咋晓得?”
“郭大人跟曾大人是亲家,郭大人早在翰林院时就把他家千金许给曾大人家小公子。据说郭大人家千金那会儿才两
“谁?”
“也是在泰州时听郭大人说,那人并不认得,不过非常有名。”
“究竟是谁,有没有听说过?”琴儿急切地问。
“你应该没听说过,不过现而今只要是做官个个如雷贯耳。”韩秀峰笑笑,接着道:“他就是段大人和郭大人同年、现而今正在湖北平乱曾国藩曾大人。”
“曾大人打算纳妾?”
“为何不许纳妾,见好多官老爷都纳妾,有还纳好几房。”
“样有不少官老爷没纳妾。”
“可要是无后咋办?”
“过继。”
琴儿嘀咕道:“过继哪有自个儿亲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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