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东……看就不必,因为接下来行程乃增自个儿心里都没数,以乃增之见任小姐不妨在上海多住几日。等乃增办完差回来,再顺路接上您和连儿起返京。”
“王先生,您要是忙话,就不劳您来接。”
“这怎行,东翁把任小姐托付给乃增,乃增自然要把任小姐您照应好。”
“不劳王先生费心,小女能照顾好自个儿。”
“既然这样,那返京之事回头再说。毕竟宁波、厦门、福建和澳门、香港等地方不比上海,这圈转下来少说也得六七个月。”
在上海呆四天,王乃增终于想明白其它地方韩四都派两名*员,而上海这个地方韩四为何只派苏觉明人。
因为韩四虽早调离松江,但在松江府尤其上海县官声和人脉太好,好到租界外有什事可以去找正在平乱薛焕、刘存厚和“老虎”、“小虎”等同乡,要是薛焕和刘存厚帮不上忙还可以去找已升任道台乔松年。
在租界内遇上什事既可以去找已革苏松太道吴健彰,也可找上海知县孙丰和来前给名册上士绅商贾帮忙。办差不能没有银钱,而银钱不够则可以去找办理丝茶厘捐上海县丞周兴远协济。在租界里甚至有座名为“四川会馆”实为私宅洋楼,并且紧挨着洋人跑马场。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这差事办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终于大开眼界,真正被震撼到王乃增,比谁都能理解“时不待”真正含义,不但让苏觉明去“日升昌”上海分号给京城发回第个消息,而且把曾给韩四做过翻译林庆远,以及林庆远帮着找六个通译,连哄带骗地送上吴健彰帮着雇船。连人起送往京城还有抵达上海就请吴健彰和本地士绅帮着收集洋人报纸和书籍。
“那小女先告退。”任钰儿感觉终于自由,微微蹲道个万福,就这款款走出客厅。
麻烦甩掉,王乃增也是身轻松,回头笑道:“觉明,这就去花旗租界赴宴,吃完酒晚上就住吴健彰那儿,明儿早从他那儿登船启程,你就不用去送,悉心办好四爷交代差事就行。”
“觉明明白。”
“那就这样,先走步,改日再会。”
王乃增说走就带着“厚谊堂
等顾谨言带着家人和任钰儿、莲儿从海安赶到上海时,王乃增已经把上海事安排得差不多,正打算乘船去宁波。
从京城出来时候那些走马上任文武*员大多带家眷,王乃增没觉得有什不方便,但接下来行程就不样,所以看着风尘仆仆赶到这儿众人道:“慎之,去福建船觉明已经帮你找好,明天有艘沙船,后天有艘洋船,你打算明天动身还是后天动身?”
顾谨言很想早点去上任,可想到此行真正要办差事,沉吟道:“王先生,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晚生还是后天动身,搭乘洋人船去福建吧。”
王乃增满意点点头,又笑问道:“任小姐,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乃增不愿意带上任钰儿,任钰儿同样不想跟着个实在算不上熟悉举人老爷到处跑,不假思索地说:“王先生,小女得在上海找洋大夫帮连儿治病,要不您先走步,等帮连儿把病治好,小女再带着连儿去广东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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