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很清楚他跟祥庆是穿条裤子,不想绕圈子,意味深长地说:“江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大概能猜出你来意。现而今天下不太平,不但各行买卖不好做,你这个湖广客长样不好做啊!”
江宗海急忙道:“韩老爷明鉴,不怕韩老爷笑话,在下真有些后悔做这个客长。”
“本客之争,争上百年,长毛都杀到湖北,南边贵州也有贼匪犯上作乱,周围全在闹匪患,本地士绅和八省商人还在窝里斗,想想真令人痛心啊。”
韩秀峰轻叹口气,接着道:“在京城,和翰林院编修吉云飞、翰林院检讨敖彤臣等同乡,从未把
祥庆虽然是宗室,却不敢在韩秀峰面前摆“红带子”架子,连忙拱手道:“韩老爷您定是离家太久,出门便是湖广会馆,您跟他真是邻居!”
“哎呦,还真没在意。”韩秀峰故作权衡番,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邻居,那就有请。”
“遵命!”
葛二小躬身行礼,旋即像依然在军营般地手扶腰刀大步流星地走出正厅。
祥庆偷看眼正在院子里说话陈虎等人,再想到韩秀峰刚才对待江宗海态度,暗想真是来者不善,连忙又套起近乎:“韩老爷,听说下官要来拜见,贱内还拉着下官问夫人和小公子回来没有,她们关系好着呢,之前没少走动。”
韩秀峰拜见完道台,便去隔壁府衙拜会府台。
坐下聊会儿,说是跟拜见道台时同套说辞,尽管说全是大实话,重庆知府杜兴远却跟川东道曹澍钟样句也不相信。
韩秀峰懒得解释太多,陪着他见完陈虎等武官,再次以丁忧守制不宜饮宴为由婉拒他好意,领着陈虎等人回到离道署、府衙不远家。
可能是琴儿和娃们都在乡下没起来,也可能这个家是新家,反正是点回家感觉也没有,刚在二哥二嫂带领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转圈,临时充任门房葛二小跑来说县太爷求见。
老家父母官不能不见,把已经做好几年巴县正堂‘红带子’知县祥庆请进客厅,坐下来喝会儿茶,聊会儿京城事,葛二小又拿着张名帖跑进来。
“贱内也没少跟提起嫂夫人,今儿个真是不巧,等贱内带着俩娃从乡下回来,定让她带着娃去拜见嫂夫人。”
“韩老爷真会说笑,应该是下官让贱内来拜见才是。”
正说着,湖广客长江宗海微笑着走进来,进门就躬身道:“在下江宗海拜见韩老爷,拜见县尊。”
“江先生无需多礼,”韩秀峰起身将他扶起,边招呼他坐,边笑道:“江先生,你虽是头次见,但在京城时王乃增没少跟提起过你。只是没想到江先生竟随段大人来巴县,还成邻居。”
“没想到韩老爷还听说过在下,在下三生有幸。”
“禀韩老爷,湖广客长江宗海求见。”
“不见,没见正在陪县尊吗?”
“遵命,卑职这就去回他。”
“韩老爷,据下官所知这个江宗海曾做过段大人幕友,下官还听说他在给段大人做幕友时位同僚,后来也曾做过韩老爷您幕友。何况湖广会馆就在前头,您跟他也算邻居,见见也无妨。”
“邻居?”韩秀峰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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