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晚生真不知道。”
庆贤轻叹道:“夺情,可估摸着他十有八九不会回京。”
张之洞不解地问:“韩老爷为何不愿意回京?”
想到眼前这位年轻才俊既然来此效力,有些事他不能不知道,庆贤直言不讳地说:“韩老爷跟文大人是好友,当年开缺回乡丁忧时奏请皇上由文大人兼大掌柜,由文大人执掌‘厚谊堂’。可是论资历,曹大人更合适,结果因为韩老爷保奏,曹大人只做上现而今这个名不副其实汉大掌柜。
要不是吉禄刚才提醒,张之洞真不敢相信看着老态龙钟庆贤才四十来岁,更不敢相信庆贤竟是已革文渊阁大学士耆英之子。
论出身,人家是宗室。
论家世,人家家世不晓得有多显赫。
张之洞不敢流露出哪怕丝少年轻狂,恭恭敬敬地执晚辈之礼拜见。
庆贤拱手回礼,边招呼他坐,边微笑着说:“孝达,你虽刚来不久,但早听说过你,早晓得你是韩老爷举荐来才俊。这次没能中式还有下次,你如此年轻,又满腹经纶,早晚能金榜题名。”
现而今‘厚谊堂’。没有韩老爷提携,样没阿玛和吉禄今天,恐怕连文大人都还在工部做员外郎呢!”
张之洞只是随口问,其实这几天已经发现这个不在经制内衙门处处有韩秀峰留下烙印。并且打心眼里觉得没白来,觉得这几天真是大开眼界,感觉来这儿之前真像个井底之蛙。
同时,因为知道越多,心情变得越凝重。
想到英吉利人真会跟中国开战,张之洞急切地问:“吉禄,文大人前几天不是递牌子求见过吗,知不知道皇上是怎说?”
“张少爷,就是司库,这些军机大事哪会知道,不过庆贤老爷定晓得,要不您去问问他。”
正因为如此,曹大人多多少少有些想法,没少在肃顺大人面前搬弄是非。而肃顺大人不但跟韩老爷私交不错,甚至对韩老爷有提携之恩。韩老爷要是奉旨回京,到时候定会夹在肃顺大人和文大人之间左右为难。”
张之洞大吃惊,愣好会儿才低声问:“您是说韩老爷宁可不要前程,也不愿意做对不起朋友事?”
庆贤苦笑道:“所以说他为人仗义。”
想到肃顺官声不错,要不是肃顺屡次进言,别说胡林翼不定能做上湖北巡抚,恐怕连曾
“谢庆老爷吉言,晚生惭愧。”
“听说你进京前曾在羊角大营呆过个多月,韩老爷还好吧。”
“禀庆老爷,韩老爷切安好。”
“他为人豁达仗义,不管在哪儿过得都不会差,”庆贤微微点点头,想想又喃喃地说:“皇上两个月前恩准肃顺所奏,命他移孝作忠,回京领凭,去天津署理长芦运同。算算日子,军机处公文他应该收到,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愿不愿回京真说不准。”
“夺情?”
“去问合适吗?”
“文大人和王先生既然请您来,那您就是自个儿人,有什不能问。”吉禄顿顿,又说道:“对,恩俊老爷已经去内务府帮您刻腰牌,他今儿个有事没来,腰牌好像放在大头那儿,要不陪您先去把腰牌领。”
“行,有劳。”
……
找大头领着腰牌,跟着吉禄来到庆贤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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