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江北大营。”
韩秀峰轻叹口气，接着道：“秦日纲攻占扬州，抢到大批粮饷后仅留少量兵马守扬州，率部杀
个回马枪，打算自瓜洲渡江南返，因留守仓头
长毛守将周胜坤被官军所败，南返之路被断，于是果断率部西进，其前队迅速攻占浦口。
就在其大队兵马准备集结，打算由浦口渡江时，官军收复浦口，秦日纲担心被官军半渡而击，又率部返回瓜洲，在瓜洲休整几天，大举渡江，攻占黄泥洲后乘胜猛攻高资，拟打通回江宁之路。
吉尔杭阿自镇江九华山大营率兵去援，结果在
个叫做烟墩山地方被秦日纲所围。吉尔杭阿与之鏖战五昼夜，中炮而亡。
巴县同乡江宁知府刘存厚护尸突围，半路被长毛所截，战死殉国。副都统绷阔投江，副将周兆熊战死。”
巴县歌舞升平，没几个人关心两江战事。
次，斋戒直在谨守，不信您老问二爷，打上山到现在都没吃过荤腥。”
“这
热天，本就应该吃清淡点，”孙五爷笑笑，想想又提醒道：“都说伴君如伴虎，既然已经说出去，闲暇之余别光顾着睡大觉，也得翻翻经书。不然将来进京面圣，皇上让你背段经文，你句也背不出，到时候可就是欺君之罪。”
“谢五爷提点，得空就看。”
“不说这些，这些你也用不着来教，就想问问外头情形。”
提起战局韩秀峰心情变格外沉重，连深吸几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外头情形不妙，今年春天，江苏巡抚吉尔杭阿率兵去攻镇江，长毛东王杨秀清从安徽调集数万兵马，由秦日纲统领，从栖霞、石埠桥带东进，驰援镇江。向荣命吉尔杭阿派兵防堵，官军与长毛在龙潭、东阳、仓头、下蜀、汤头带接战个多月，不分胜负。
孙五爷是真不知道这些，急切地问：“后来呢？”
“秦日纲乘胜追击，先攻破九华山大营，紧接着再破京岘山官军大营，解镇江之围。然后放弃小茅山、九华山、烟墩山、黄泥洲等地营垒，经高资、下蜀、东阳、石埠桥退至江宁东北燕子矶、观音门带待命。”
“向荣呢，向荣没事吧？”
“向帅败退丹阳，现在什情形也不晓得。”韩秀峰揉把脸，接着道：“战局急转直下，在短短数
长毛镇江守将吴如孝多次派兵西出接应，均被官军所阻。为打破僵局，秦日纲派冬官正丞相陈玉成乘小船冲破官军封锁，抵镇江见吴如孝，约定东西会攻。秦日纲随后率军东攻，与官军激战于汤头，相持不下。
战前迂回至官军侧后李秀成突然发难，官军腹背受击，阵势大乱。这时，陈玉成和吴如孝也率军由镇江杀出，汇合之后大败吉尔杭阿，连破其营十六座，直抵镇江。
就在吉尔杭阿收拢溃兵之时，秦日纲竟调转兵锋，自金山渡江北上，与瓜洲长毛会合，然后乘江北官军疏于防范之机，猛攻土桥，突破官军为围困瓜洲长毛而构筑土围长墙，连破虹桥、朴树湾等官军营盘。
江北官军溃散，总揽江北军务钦差大臣托明阿逃往三汊河。长毛鼓作气，又接连攻下三汊河官军营垒百二十多座，托明阿只能率残部逃往扬州东北邵伯。”
孙五爷大吃惊：“江北大营被长毛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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