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五爷说
声，就说
被他老人家‘当头棒喝’给骂醒
。”
费二爷岂能听不出韩秀峰
言外之意，忍不住笑道：“他不是打算来慈云执教吗，君子言驷马难追，让他反悔也来不及！”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潘二手下个团勇满头大汗地跑到山上，从怀中取出份油纸包着书信，气喘吁吁地说：“禀韩大人，这是潘老爷让小赶紧给您送来。”
“好，辛苦你，先喝口茶解解渴。”
“谢大人赏茶。”
江战事吃紧，你对扬州又熟悉，甚至在扬州打过仗，皇上要是命你去两江平乱又咋办？”
韩秀峰紧锁着眉头道：“确有这个可能，不过真要是让去两江也没啥好怕。毕竟从这些天收到消息上看，秦日纲只是击破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击溃江北和江南官军。
两江虽有不少文武*员殉国，但并没有全军覆没。要是没猜错，秦日纲之所以没乘胜追击，不是因为粮饷不济就是因为别事打不下去。估摸着在两年内，两江官军奈何不他们，他们样奈何不官军。”
“这
说你打算进京？”
“相比长毛，更担心洋人，不过就算想进京也不能就这等守制期满去。二爷，您老帮斟酌斟酌，拟份折子奏请去两江效力。就说原本打算诵经祈福，听到两江消息就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想去两江平乱，想为皇上分忧！”
韩秀峰拆开油纸，取出书信，看着看着脸色顿时变。
费二爷忍不住问：“咋？”
“杜三……杜三也死！”韩秀峰放下书信，遥望着东边山峦，凝重地说：“刘存厚身陷重围时，刚从刘存厚那儿离开杜三被股长毛追上。他那两个活着回来手下说，他原本有机会逃命，可为保住刘存厚等同乡托他往老家寄银子和家信，竟义无反顾带着六个巴县子弟殿后，让活着回来那两个巴县子弟领着他在泰州招募船工水手，带着船银钱和几十封家信先走。结果银钱和信没事，他和那六个巴县子弟全战死。”
费二爷大吃惊：“皇上要是恩准咋办？”
韩秀峰用笃定语气说：“皇上不会恩准，因为相比长毛，皇上样更担心洋人，十有八九会让命回京。”
“志行，这大事你得想好，这出川想回来就难！”
“想这多天，已经想明白。”
“行，这就去帮你拟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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