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涉及洋人奏报,内奏事处和军机处全给“厚谊堂”抄阅。
虽然正如王乃增所说那些奏报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仿佛皇上和几位王公大臣已经忘有“厚谊堂”这个专事打探汇总验证夷情小衙门。
文祥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团团转,王乃增和庆贤同样着急,想方设法托人打听军机处甚至宫里消息。
不打听不知道,打听王乃增心里拔凉拔凉。
从内城赶回书肆,见着文祥就关上门无奈地说:“打探清楚,原来是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相继被长毛击破之后,皇上不但心情不好,甚至懊悔让僧王留京守制。”
文祥愣愣,猛然反应过来:“们总是奏报洋人不会善罢甘休,总说洋人要跟咱们开战,结果到今天洋人也没开战,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反倒先被长毛给击破,连吉尔杭阿和刘存厚等文武*员都以身殉国,所以皇上迁怒于你?”
韩秀峰决定下山,孙五爷老怀甚慰,竟代本县学子躬身相送。
韩秀峰岂敢受此大礼,正准备扶住他老人家,杜三小舅子李二带着杜三大儿子杜开亮跌跌撞撞地爬上山,见着他便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地报丧。
费二爷连忙上前将二人扶起,帮着劝慰。
韩秀峰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儿,起劝几句,让他俩赶紧回去操办丧事,答应明天早去县城,后天上午去他们家吊唁。
打发走杜家人,回到山下家,刚坐下还没开口,老母亲、大哥大嫂和琴儿就猜出他在家呆不几天,个个欲言又止,不晓得该劝他别再出门,还是该说点别。
“以身殉国不只是吉尔杭阿、刘存厚、绷阔、周兆熊等文武*员,军机处刚收到两江总督怡良六百里加急奏报,称钦差大臣向荣败退到丹阳后,愧愤交加,寝食俱废,于七月初六病逝于军中,又折损大员,皇上痛心疾首,刚下旨命军机处议恤。”
“向荣也死!”
“死,重庆会馆这会儿应该收到消息,就算今天来不及,明天也会设灵堂吊唁。”
文祥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喃喃地说:“皇上定是后悔那会儿为何不让僧王率兵南下,会同托明阿、向荣犁庭扫穴,举荡平长毛。”
王乃增无奈地点点头,想想又苦着脸道:“内奏事处刘公公说,皇上这些天不但总问有没有两广奏报,甚至命人把两广总督叶名琛、广州将军穆克德讷、广东巡抚柏贵和广东那些道员折子翻出来看。尽管两广*员奏报那些关于洋人消息,莫衷是,甚至自相矛盾,但皇上似乎更相信他们胡编乱扯鬼话,觉得咱们‘厚谊堂’总是在危言耸听。”
就在他安排家事之时,“厚谊堂”遇到自开张以来最大危机!
刚刚过去这个多月,文祥递四次牌子,皇上竟次也没召见。让恩俊先后帮着呈递八道奏折,宛如石沉大海,没任何消息。领班军机章京曹毓英更是次也没来过,对让冯小宝捎去公文样是不置褒贬。
想去拜见文中堂,文中堂又病。
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拜见彭中堂,而彭中堂竟避而不见。
想着不受待见事小,耽误军务事大,文祥只能硬着头皮去拜见郑亲王和怡亲王,可去几次,递几次禀贴,结果每次都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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