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
目送走大头,王千里不禁叹道:“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不说他,说就来气。”韩秀峰边招呼王千里坐,边忧心忡忡地说:“天津那边情形不妙,洋人占炮台,坐地起价,不但坚持要遣使入京,还狮子大开口把赔款由之前两百万两,涨至家四百万两。”
“王老爷,您这是说啥话?是挨几拳,可也没吃亏。他们人多,个打六个,把他们揍满地打滚,哭爹喊娘。有个狗日还想拔刀,脚把他踹老远,听说他胳膊都摔断。”
“在宫里打伤人,你龟儿子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活腻?”韩秀峰气得咬牙切齿。
让他更哭笑不得地是,大头竟咧嘴笑道:“四哥,你别生气,是他们先招惹。再说这事皇上都晓得,皇上还说打好!”
“打全是乾清门侍卫?”
“嗯,就是起当值那几个狗日。”
南苑本就够大,为河营和八旗马甲门军所选操练及住宿地方又偏僻,连同驻南苑八旗马队和察哈尔马队都没见过荣禄、王河东等人,外面人更不会知道韩秀峰在做什。
而朝中文武大臣本就不关心南苑事,顺天府*员同样如此,只有内务府人知道韩秀峰在南苑“大兴土木”。
河营和驻守八旗马甲、门军,因为不得擅自离开营房和校场,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事。
值得提是,在这儿当兵吃粮,操练累是累点,但有吃有喝,操练时要是受伤还有蒙古医士帮着治,就算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愿意走。
该操练就操练,该歇息就歇息,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六天过去。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皇上还说啥?”
“皇上革那几个龟儿子职,升做二等侍卫,让在御前侍卫上学习行走,还赏个巴图鲁名号。”大头偷看眼韩秀峰,又愁眉苦脸地说:“做二等侍卫也不是不好,可这来顶子又得换。来前打听过,换个差不多要百十两。要是再做身官服,没四五百两下不来!”
王千里心想他真是个福将,生怕韩秀峰再骂他,禁不住笑道:“四爷,皇上这处置也在情理之中。”
韩秀峰很清楚跟他这瓜娃子说再多也没用,干脆起身道:“你先……你先去校场找王河东他们叙叙旧,顶子事差人帮你办。至于官服,用不着再置办,反正你当值时只能穿黄马褂。”
“行,那去找王河东他们去玩。”
尽管每天都能收着不少坏消息,但韩秀峰依然像没事人般心无旁骛地练兵,只有今天没去校场,因为今儿个不用当值大头,竟鼻青脸肿地回来。
韩秀峰意识到他闯祸,见着大头就冷冷地问:“咋弄成这样,是不是跟人打架,之前是咋跟你交代?”
让他气得牙痒痒是,大头非但不知错,反倒没心没肺地说:“四哥,这事不怨。那些狗日瞧不起,笑话,还说翠花定是在外头有人,不然也不会带着娃回老家,你说他们该不该打?”
帮侍卫聚在起不就是你取笑,取笑你吗?你不合群也就罢,还开不起玩笑!
韩秀峰正不知道该说他什好,王千里便忍不住问:“然后你就跟人动手,被人家揍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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