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秀峰所说切并非信口开河,只是来之前从未想过告诉恭亲王,而是想借帮耆英求情机会禀报皇上,让皇上知道那些个御史言官话不能信,不然桂良、花沙纳那样重臣也不会不惜身败名裂甚至身家性命跟洋人签约。
想恳请皇上忍辱负重,等剿灭长毛之后苦心经营几年,等朝廷有战之力再报这箭之仇。要是皇上能采纳,说不
“下官不敢想。”
“怎会弄成这样,这和约怎能轻易跟洋人签,弄成现在这样如何是好!”
“唉,这切跟耆英当年跟洋人签约时何等相似。所以下官觉得耆英不能死,要是耆英被明正典刑,那耆英今日很可能便是桂良大人明天。”
奕讠斤很清楚韩秀峰是想救耆英,同样清楚韩秀峰并非危言耸听,因为擅自跟洋人签订丧权辱国和约,其中甚至有皇上绝不会同意遣使驻京条款,其罪过比抗旨不尊耆英只重不轻。
再想到桂良私自跟洋人签约消息还没传到京城,奕讠斤急切地问:“韩大人,这件事还有谁晓得?”
可以说桂良所做切,跟耆英当年在广东所做没什两样。
想到耆英下场,奕讠斤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紧张地问:“韩大人,你是怎晓得?”
“禀王爷,厚谊堂虽裁撤,但下官跟崇厚依然有书信往来,几乎每天封。”韩秀峰顿顿,又凝重地说:“再就是舍妹受文祥大人之托,冒奇险深入敌营,跟洋人周旋,为僧王布置防堵,惠亲王布置城防拖延时间,期间打探到不少消息。”
“令妹……就是博川之前跟提过那个姓任奇女子?”
“正是。”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接着道:“要是签和约能把洋人哄走,桂良大人片良苦用心倒也没白费,但洋人被哄骗那多年,变得越来越精明,没之前那好糊弄,竟提出皇上得在和约上签字用玺,要是见不着皇上御批,他们不但不会扬帆南返,不但不会交还广州,还会再起兵衅。”
“禀王爷,京里应该只有博川和下官知道,至于天津那边下官就不清楚。”
“这说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下官连耆英都救不,对桂良大人处境实在是无能为力。”
“韩大人高义,能告诉本王这些已经帮大忙。”
“那下官先告退。”
“这如何是好!”
“要是不出意外,朝廷很快就会收到天津奏报和桂良大人请罪折。”说到这里,韩秀峰话锋转:“这消息要是传到京城,外头那些正纷纷上疏奏请将耆英明正典刑御史言官,定会蜂拥般上折参劾桂良大人。忍辱负重被千夫所指,甚至性命不保。王爷,您说这世道怎就变成这样。长此以往,谁还敢去跟洋人周旋。”
“空谈误国!”
“下官也是这以为,比如今天在朝堂上刚出把风头尹耕云,既奏请朝廷‘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又力主抗战,说啥子‘非战不足以自保’。你边跟洋人开打,边还想让洋人把压箱底儿技艺教给你,王爷,您说说,他是不是以为洋人脑袋被驴踢?”
奕讠斤可没心情想这些,而是忧心忡忡地说:“韩大人,咱们还是说说和约事吧,你说皇上要是晓得桂良已跟洋人签和约,会不会龙颜大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