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出兵七十万,英、佛、土等国出兵近百万。要是上海、广东等分号当时打探消息没错,这仗打三年,俄罗斯死伤五十余万,而英、佛、土等国也分别死伤兵勇约十万余。”
“这就是!”崇厚激动地说:“志行兄,你在乡丁忧时看过书肆里舆图,也仔细瞧过书肆里地球仪,英夷本土距克里米亚那地方并不近,他们都能出那多兵。要是真想跟咱们开仗,且不说出十几二十万兵,出三五万兵总有可能吧。”
“以英吉利国力,出三五万兵还真不是难事。”
“可咱们呢,咱们能东拼西凑多少兵?”
这个问题真把韩秀峰给问住,长毛堪称心腹大患,可为剿长毛,朝廷砸锅卖铁才在两江布置两三万
“明年事明年再说,真要开打,那就先打打看,胜败得打完之后才晓得。”
“你说倒轻巧,打仗不光要有兵,也要有钱粮!”
崇厚越想越着急,竟起身道:“昨儿上午,刚收着军机处廷寄密谕,说经巡防王大臣等奏,抚局已定,酌撤京兵,前经派出驻劄八里桥官兵,自应先行裁撤。通州以东各营,暂令照旧驻劄。各处调到官兵,将次抵京,亦可分别调度。
除天津至海口带,豫为防范,严密布置外,其它各路兵马又要跟前几次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钱粮支应不上。兵勇们连饭都吃不上,还打什仗啊!”
“地山,你这说想起来,来前皇上命访察天津等地有无余粮。要是有话,命会同你起筹办,以解南苑、通州等处驻兵燃眉之急。”
人定不会妥协,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签和约也不定管用,只有派使臣驻京才能迫使朝廷遵守和约。”
崇厚凝重地问:“照老兄这说,这仗免不?”
“不是免不,算算日子,广东那边应该已经开打,不过出战不是官军而是团练。”
“当洋人是傻子?”
“现在考虑不是这些,而是黄宗汉能不能打赢。”
“跟你说打仗,你跟说粮!”
“是你先提钱粮好不好?”
“粮事待会儿再说,咱们接着说打仗事,就算肃顺能收罗到足够钱粮,又能调集多少兵马迎战。”
韩秀峰低声道:“有钱粮自然有兵。”
“有老兄说这简单吗,这是对付洋人,不是对付长毛!就想问问老兄,英、佛等夷在克里米亚那个地方跟俄夷开仗,双方共出动多少兵马,又死伤多少兵马?”
“你觉得他能打赢吗?”
“难。”韩秀峰无奈地摇摇头。
“这就是,”想到西夷大军刚南返,崇厚忧心忡忡地问:“志行兄,能看得出来,行军打仗僧格林沁是比谭廷襄强,而且强得不是两点。可现在海口两岸炮台正在重建,最快也要年底才能竣工,所需大小铜铁炮正在重铸,估摸着到年底也不定能铸成,各路兵马也没全到,就算到也要时间操练,你就不怕额尔金收到广东消息杀个回马枪?”
“不是不怕,而是皇上和朝廷上诸公不怕。”韩秀峰顿顿,又用笃定语气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额尔金想在今年杀个回马枪觉得没那容易,他得先准备几千兵马粮草辎重。”
“今年没事,明年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