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什叫但愿,僧王乃大清之柱石,此战只能胜绝不能败!”
“不说他,还是说说咱们事吧。”韩秀峰放下筷子,话锋转:“博川兄,英法两国大军最快也要到五六
“何伯已命个哈恩德军官,率炮船前赴旅大沿岸窥测(大连湾),寻找适合舰船停泊及大军驻扎之所;法军早看中山东芝罘(烟台),想将芝罘作为其所谓‘进攻基地’。老兄如若不信,可奏请皇上谕令盛京将军、金州都统和山东巡抚等,赶紧委派明干之员前去查探。”
“这些事皇上知道吗?”
“刘山阳收到消息就向两江总督何桂清禀报,何桂清也刚上过道密折。皇上现在最担心是两江战事,时间顾不上这些,只是密谕正在上海办理抚局桂良善加劝导,据理折服,切总以息兵为要,只要洋人不开兵衅,之前那些条件都可谈。”
“洋人愿意谈吗?”
“而再再而三,正所谓事不过三,估摸着洋人这次十有八九不会再相信咱们。就算愿意谈,也是带着兵来京城,坐下来跟皇上当面锣对面鼓谈!”
打京城、实行所谓‘大规模报复’作为目。”
尽管早料到英佛二夷会报复,但听韩秀峰这说文祥还是惊出身冷汗,愣好会儿才低声问:“知不知道他们打算增派多少兵?”
“英吉利打算出万两千兵,法兰西打算出七千兵。据说英军陆师由曾在道光二十年来过咱们中国老将格兰特为司令,水师由僧格林沁手下败将何伯统领;法军陆师统帅叫啥子蒙托邦,水师统帅叫谢尔纳,巴夏礼等公使会随行。”
“两万,下子来两万余兵,这仗怎打……”
“咱们怎打不晓得,但英法两国主帅会怎打这仗,刘山阳已经帮咱们打探得差不多。”
“他们想跟皇上平起平坐,还要带兵来!”
“所以说没得谈。”韩秀峰将碗中酒饮而尽,随即放下碗紧盯着他问:“博川兄,您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能视皇上安危于不顾,去江苏做江宁布政使吗?”
“你留在京里又能帮得上多大忙,难不成靠你那藏在南苑几百私兵就能力挽狂澜?”文祥反问道。
“博川兄,人贵在自知之明,深知力挽不狂澜,更扭转不乾坤。但只要尚有口气在,就绝不会让皇上受那等奇耻大辱!”
尽管非常不认同韩秀峰做法,但文祥却不想再跟他争辩,沉默片刻喃喃地说:“僧格林沁久经沙场,能胜次便能胜第二次。”
“他们打算怎打?”
韩秀峰放下筷子,端起碗喝小口酒,凝重地说:“前年额尔金攻占南北两岸炮台后,之所以那快率部南返。是因为桂良、花沙纳答应他们条件,在和约上签字;二是因为他们劳师远征,粮草弹药支应不上。”
“这次呢?”文祥急切地问。
“这次他们打算稳打稳扎,原本想把上海作为跳板,先在上海囤积些粮草弹药,先让从各地调来兵在上海休整,然后挥师北上。可商量番又觉得那多兵聚集在上海难免会生事,担心影响他们商人做买卖,所以打算先占定海(浙江舟山),把定海作为头块跳板。”
“如此说来,还有第二块、第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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