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忐忑不安地跟着伍辅祥赶到距圆明园不远座宅院,只见着个二十来岁四品文官,确认韩秀峰不在终于松下口气。
“仲华,这位便是徐浩然徐老弟。子孺,这位是直隶候补道荣禄荣老爷,荣老爷可是忠良之后,你或许没见过荣老爷,但定早有耳闻。”
看就晓得是八旗勋贵,徐浩然急忙躬身道:“下官拜见荣老爷。”
不等荣禄开口,伍辅祥就拱手笑道:“仲华,您先跟子孺老弟聊,头次来府上拜访,得去拜见下老夫人。”
“老兄太客气。”
“不妥不妥,怎能去求他,又怎能去跟他低头!”
伍辅祥知道他是没脸去见韩秀峰,意味深长地说:“子孺老弟,实不相瞒,跟韩秀峰乃同乡,虽跟他没啥交情,但也能说上几句话。俗话说退步海阔天空,只要老弟愿意,愚兄可以帮着说和。”
徐浩然愣住。
伍辅祥站起身,又抬起胳膊指指隔壁:“这也是几位大人意思,毕竟老弟你是都察院人,这事要是再闹下去,几位大人脸上也无光啊。”
“可是……”
句,咬牙切齿地说:“就这上疏参劾,自然参不倒他。但他既然不给活路,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就算死谏也要把他扳倒!”
像他这样人什事都干得出来,伍辅祥就是因为担心他狗急跳墙才过来,见他果然想死磕,连忙劝道:“死谏自然能把他扳倒,可这是下下策,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事到如今,老兄觉得浩然还有别路可走吗?”
“办法总会有,子孺老弟,你能有今日实属不易,为这事搭上条命不值!何况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你深受皇恩,当留得有用之身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啊!”
“老兄说这些懂,可现在除死,是真想不到别办法。”
“应该应该。”
伍辅祥打个哈哈,跟着荣禄家人走出花厅,荣禄边抚摸着玉扳指,边看着仍恭恭敬敬站在跟前徐浩然问:“你就是徐浩然?”
“正是。”也不晓得是心虚,还是见着像荣禄这样八旗勋贵有些害怕,徐浩然回话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荣禄懒得跟他
“别可是,这机会只有次,何去何从,老弟可要想清楚。”伍辅祥披上斗篷,拉开门,想想又回头道:“车就在衙门口,老弟要是愿意,就跟愚兄走趟。”
好死不如赖活,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愿意死。
何况这是几位上官意思,见着之后韩秀峰应该不会太过刁难,毕竟韩秀峰谁面子都可以不给,也不能不给左都御史、副左都御史和京畿道掌道御史面子,想到这些,徐浩然悻悻地说:“既然是几位上官意思,那……那下官就切听老兄。”
“这就对嘛,你虽为言官,但也不能给上官添堵儿,老弟请。”
……
“怎就会没办法,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被尿憋死。”
“老兄有何高见?”徐浩然下意识问。
伍辅祥故作沉思片刻,喃喃地说:“愚兄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老弟愿意低个头,想化解这段恩怨并非没有可能。”
“老兄是让去求他,去给他磕头赔罪?”徐浩然苦着脸问。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