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今日,以陆九霄动作之快,他大可跳车,可他却是快地将她摁在身前。若非如此,只怕沈时葶这小身板,只能命丧当场。
思此,她忽略掉男人夹枪带棒,好声好气道:“胸口伤当即看起来不重,但过个半日,便会肿胀甚至淤血。”
她说着,便从那圆润润药盒取出丁点消肿凝脂,在陆九霄胸口处,缓缓揉开。
陆九霄歇嘴,舒坦地往后靠着。
都说肤如凝脂,可他怎觉得眼前这纤细雪白玉指,更胜凝脂呢……
“普通纯血马。”尹忠道。
那就是什都查不到意思。
陆九霄阴测测地勾勾唇,没再搭话。见状,尹忠便作揖退到门外。
室内,顿时便只剩他二人。
沈时葶收,柔和眉目皱成个小小“川”字,她警惕地望陆九霄眼,才伸去拨他敞开衣领。
:“沈,沈时葶,你有事没事,止疼粉你不会用?”
“……”
“……”
众人将目光挪到他那只狰狞小臂上。
闻言,小姑娘捏着银针抖下,连带着缝合在皮肉上线并被拉扯下,“嘶”地声,陆九霄重重阖上眼。
正惬意观赏着,忽然外头传来声音扬调高声儿,“怀洲哥哥,怀洲哥哥如何?尹护卫……”
陆九霄眉头触,还不及思忖贺敏如何进来时,便又听到袁氏平和嗓音带着丝焦虑。
他顿时便明白贺敏是如何来。
然,还不及沈时葶收,那后头门便“吱呀”声,被急急推开。
胸口处青发紫,此时恰陆九霄抵着唇咳两声。
那马儿那样重力道,脚踏下去,不踏出个内伤是不可能。
沈时葶看着颤动胸膛,忍不住问道:“世子,疼吗?”
“你说呢,你让马踏脚试试。”陆九霄没好气道,说罢又捂着胸口咳两声。
若是平素里,她定垂着脑袋不搭话,以免惹面前这支炮-仗。
好半响,总算是包扎住那道骇人伤口。
陆九霄苍白着张脸靠在床榻上,只青筋明显腕递给身侧姑娘,她两根指并拢,搭在筋脉之上,维持着这单姿势许久。
尹忠总算见缝插针地禀道:“主子,属下追着那马追到城西,那马已精疲力竭而亡。可驾马之人早就弃马逃,马被下大剂量‘杓阴散’才得以那般横冲直撞,这药原是少量给人服用以刺激大脑,保持亢奋,实在常见,城各大药铺皆有卖,其余线索,便没有。”
说话间,陆九霄又换只腕给她。
他皱着眉头看沈时葶眼,“那马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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