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都说眼睛是心灵窗户呢,就涂宙这种老狐狸也藏不住眼睛里那点东西。涂年很快就明白,笑笑食指抵在唇上做个噤声动作。
说不说都个样,不说还能维持短时间温馨,自欺欺人样把所有都藏起来。
涂荒:“二哥,怎样?”
涂宙顿下,说道:“各项数值都比较正常,只有项有些不对。”
大
说着抬腿就走,脚步匆匆连带着楼梯口转弯时候都有些着急。金离看看自己手,按理来说现在最理智办法就是把涂年送到他们医院,真到那刻还可以抢救,或许还有线转机。
甚至可以用药把生命维持住,他有这种药,涂宙也有,只是这坚持不多久。他只知道这种药会给涂年带来无尽痛苦,他每次呼吸伴随着都是深入骨髓痛。
这些药他也不是没用过,相反他直在用。有些人甚至因为受不这份痛而死,刚入行时候他看着固执家人,看着病床上没意识但是依旧疼得扭曲脸,他有点不明白让他那样活着意义是什,只是为过来听个呼吸声吗?还是说只是让那具身体不腐烂。
随着在这行待得越久,他慢慢明白,这是份希望。他们希望会有奇迹发生,他们希望随着时间过去医生能有办法帮他们救回亲人,只要活着就是希望。
不过显然涂宙并不愿意这做,也是……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对涂年病依旧束手无策,而靠药物又能维持多久生命,不过短短几日而已,倒不如放手。
金离:“涂宙……”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涂宙摆摆手,白大褂袖子被他卷到胳膊上,个个褶皱就像是他现在思绪样,他道:“再检测遍,你准备下。”
或许检查过程中出现问题呢?涂宙重新回到机器身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样。
金离看着平时最为冷静他此时慌成这样,时间不知该说些什,只能上前帮忙,但是之前所有都是两个人亲手做,不管是步骤还是操作全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说这个结果也是没有问题。
“啪嗒”装着血试管被涂宙衣袖带到地上,血打在瓷白地上染红小块。涂宙看着那小块地怔怔,用手捂眼,这低级错误他倒是从来没有犯过。
他不知道涂宙做出这个决定用多大勇气,有多痛苦。
终究……还是没能留下他。
……
楼下,涂年靠在涂洪肩膀上望着窗外发呆,嘴里含着涂宇给他带糖,烛酒去准备午饭。
尽管是冬天,可中午太阳依旧刺眼,刺得他忍不住眯眼睛,听到声音他转身望过去,正好和涂宙眼神撞到块。
金离也吓跳,下意识地看眼涂宙。
这会涂宙好像平静下来,望着那小块红发会呆没有说要再做检测,片刻后他道:“走吧,下去把结果告诉他们。”
金离:“……可是,这结果、真要说吗?要不们还是再来次?”
“不,”涂宙垂眼眸,白炽灯光倒映在他眼镜上,将他眸全部遮挡,只听他轻声道:“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而错过最后这点时间。”
谁知道这个时间能维持多久,或许也就秒或许还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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