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这个,”岑矜态度平静:“能跟说说原因吗?”
“能有什原因,没钱啊,老头子死掉,他李雾——”姑姑理直气壮,连串怨气劈头砸过来:“过继给们,吃们喝们,丈夫在外头打工不苦?照顾小孩还要忙田里不苦?李雾倒好,现在老头不用他看顾,就舒舒服服上学?哪有那美日子。”
岑矜蹙眉,手随意搭在桌边:“据所知,李雾爷爷遗产都在你手里。”
“是他女儿,不给给哪个。”女人嚷嚷起来。
岑矜感觉跟她有交流障碍:“不想中断对李雾资助,所以希望你能让他继续上学,他成绩优异,专心念书定能考上不错学校,成器后对你们回报只会多,不会少。”
叮嘱几句就回去。
席间岑矜多次留意李雾,少年只闷头吃自己,几乎不夹菜,更别提添饭,难怪面黄肌瘦,能在短时间内窜这高估计全靠双亲留下基因优势。
饭毕,他起身收拾碗碟。
岑矜叫住他,声音温和:“你去写作业。”
李雾手顿,未放下碗,低着头不动。
姑姑斩钉截铁摇头,就是不肯。
些人,打小生长在山坳里,坐井观天,观念止步于此实属正常。岑矜并不为此动怒,只说:“那可能要停止对李雾资助。”
姑姑眉毛简直要拧到块,撂狠话道:“随你便,反正也不给他念!他早赚钱早安生!”
岑矜面色不改,接下来语气不似商议,更像是宣布结果:“会带他去宜市读书,直到他考上大学。”
他憋闷状态实在叫人烦躁,岑矜生出些恼意,刚要开口催促,姑姑已快她步没好气道:“丢这吧,让你写作业就去写作业噻。”
李雾只字不言,但好歹搁下碗筷,转身走向里间。
“这小孩性格不好,阴恻恻……”待他走远,姑姑冲岑矜嫌厌摇头:“不晓得变通,真不懂是遗传谁,弟弟弟妹都不这样啊。”
岑矜没附和,后倚直视起李姑姑来:“你不想让李雾念书是吗?”
如被当场揭疤,姑姑语调扬高:“他跟你说?刚说他不会变通,倒是会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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