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娘子替问问,别做不好,绣几个手帕儿总成。”春天脸色发红,软言出声,似有难言之隐,“总比什都不做,整日里无所事事好,纵不为别,住在这儿这些时日,吃饭喝药,也不能白花李娘子银钱”
陆明月见她微微垂着头,模样有些儿难堪,略思量,点点头:“那好吧,那有些绣样子,改日带给你看看。”春□□礼多谢,又嗫嚅道:“请娘子替言语遮掩二,别让李娘子知晓"
春天自此接些绣活,帮衬陆明月做些花样子绣片,她伤养有些模样,伤痂开始脱落,生出新粉白皮肉。
腊月里学堂放旬假,长留不用上学,日日里还是温书写字,陆明月受不嘉言泼天皮猴样,勒令他每日起早跟着长留,定要念几回书才能出去玩耍。
可苦阿黄。
不多时,陆明月登门来寻嘉言,知晓两人出门玩耍,叹气道:“这孩子,整日里不着家。”
她与李娘子闲坐片刻,便告辞出门,却被春天唤住:“有劳陆娘子挪步西厢说话。”
陆明月偏首而笑:“春天姑娘却是何事?”
春天从枕下拿出块帕子,递于陆明月:“想请陆娘子替瞧瞧”
陆明月接过春天帕子,倒咦声,只见墙角杂草中,藏着双青眼,半只青翅,长须细腿,遥看是只藏在草丛中寒虫儿,幅绣图栩栩如生,如漆墨挥就。
这个罢。”
李娘子接过妆粉盒,在手中摩挲番,又盖上,笑言:“这个留着以后再搽吧。”倒是拿起手旁米粉盒子,沾手往脸上傅粉。
想是艳妆明抹桃红妆就,留待归人。
这日长留正坐在桌上写字,阿黄低声呜呜叫两声,身子拱着往里钻去,门外噼啪阵脚步声,赫连嘉言探头喊道:“长留,长留。”
“做什?”长留停下笔,抬头望着他:“说好起来念书,你怎晚。”
腊日初七那日,赵大娘洗涮灶台,从缸里翻出些陈米红豆,果子杂料,并着松子、乳覃、柿、栗,小火熬夜,熬出锅腊八粥。
李娘子刚喝过药,进食甚少,略吃两口便停住,眼神温柔,盯着长留喝完碗粥:“
陆明月仔细端详:“绣很好。”
春天抿唇:“这是上回仙仙那张绣绷子,拿回来,自己添些”
陆明月倒想起此事,仔细抖开帕子瞧着,诧异道:“你补竟然这样好。”
春天面上有些红涩,呐呐道:“以娘子手艺,若肯说他人好,那也信前阵子听娘子说,冬日里大户人家衣裳准备多,城里缺绣娘做活,觍颜毛遂自荐,若娘子看上,可否让试试。”
陆明月摸着帕子,沉吟半响,道:“别倒不提,这活儿耗神伤眼,你伤未好,做这些又劳神费力,还是罢吧。”
“你身上衣裳怎又脏。”长留皱着眉头,“你从哪儿来。”
“城西有个富商娶妻,门前撒喜钱,抢最多。”他从沉甸甸袖管里抓出许多钱,“喏,你不是看中那只雀儿,同你去买。”
“明日夫子要考书,还没背熟。”长留问道,“你书可念完?”
“反正夫子也不管。”赫连嘉言撇撇嘴,“走走走,去同你买雀儿去。”
长留拗不过嘉言,两人携手出门玩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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