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真是见多识广,还心系边陲之事,你又是谁?瞧你举止投足,行步射箭,颇有军中铿锵风范,李兄是军士?”郭潘衣袖抹去蜿蜒而下血珠,笑道,“李兄属于哪支军重?河西还是北庭?”
两人目光对峙,森然发冷,寒风刮过,衣袍猎猎作响。
郭潘目光闪烁,突然朝李渭身后点点头,笑对李渭说道,“你小女郎出来寻你,她朝们走来呢,你猜她若看见们两人这般,会说什?“
李渭立住不动,冷声道:“她也吸药气,不可能醒来。”
郭潘见他神色有瞬间变幻,盈盈笑道:”是,你对她还真是关照有加。“他偏首,突然舔舔自己唇角,声音风流魅惑:”女人滋味很好吧?特别是这十几岁女孩儿,肢体柔韧,体香馥郁,细腰盈手可握,昨夜里看你们两人暗地里出去,野合之趣,真是羡煞们众旁人。”
身体,眯着眼,眼神冷漠:“不懂李兄意思。”
“你和黄三丁,把突厥人引入冷泉驿,杀高昌使节,得突厥人赏,却不随突厥人退走,反倒又混入商队,又路尾随,入莫贺延碛,要跟去伊吾。”李渭徐徐上前,抽出长刀,架于他肩头,“都是无辜商旅,穿行沙碛,只求家温饱,你却勾结贼人,草菅人命,于心何忍。”
郭潘哼声笑,手心翻转,刀刃贴着身体,神色冷傲:“李兄这阵仗,是要替□□道?”
“如若你留下来,也不必如此。”李渭转动刀柄,锋刃贴着他颈项,”
“黄三丁已死,今夜不走,待出这莫贺延碛,这群私贩大黄胡商,也会将围杀在这沙碛里,届时李兄都不用亲自动手,就能看见魂丧大漠,身首异处。李兄很爱看热闹啊。”
李渭手腕沉,寒刀削,目淬冷光,声如冻石,已动杀机:”杀你之前,也不介意割下你舌头。”
郭潘身形颤颤,只觉颈间剧痛,有汩汩液体流淌入衣内,知道自己惹怒李渭,无所谓笑笑:“等她走上前来你再割,岂不痛快,就怕吓坏这娇滴滴小娘子。”
郭潘扬手道:“春天妹妹,这小玩意送你。”
他话音未落,瞬
“黄三丁知道胡商们秘密,威胁胡商路供给你们水粮,胡商们心怀愤懑,早想对你们动手,偏你和黄三丁起争执,毒杀他,才随着们路至此。”
“原来李兄路看戏看欢快。介书生,手无寸铁,仓皇出逃,难道坐等在这莫贺延碛被渴死,被害死?”郭潘笑道,“黄三丁只是仆从,为而死,也理所当然。“
他慢悠悠掸掸衣袍上灰土,伸指将李渭刀别开:“这路行来,李兄对百般示好不理不睬,知道李兄不爱惹事,只想袖手旁观,压根不想管这档子破事,做这些也与李兄无关,只求李兄放条生路。”
李渭岿然不动,将刀锋往下压,冷刃贴着脖颈轻轻划,顿时股辛辣之感从刀下肌肤溢出,郭潘已摸到满手热血,在月下摊开手瞧,唇角抽动笑道:“好锋利刀,怪不得那群胡商不敢动你。”
“你有毒死黄三丁药。”李渭盯着他,半晌道,“这是独出西域药,你压根不是晋中汉人,你是西域人,你是谁?你勾结突厥,意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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