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将带在身上水分给夏意喝,易寔解过渴瞥景深眼,又将手上水囊打量片刻,终还是起身到景深跟前。
“景兄弟若是不弃嫌,喝些罢。”
景深正口干着,眼底就送个羊皮水囊来。有方才那几番对视,这时他颇有些不自在,挠挠额头才接过水囊来,易寔则又转身摘棉花去……景深对着水壶,心想往年能与以南、以北共抢杯酒用,这时也无须拘这小节,遂才豪迈地解起渴来。
再起身穿梭棉花丛中时找着易寔,诚心与他道声谢,易寔只点头笑。
晌饭在白头山上随意吃些,又直忙活到申时三刻易家才往回赶,当家阿婆给易家人取两匹断好布,小满娘回去后又裁小半匹交给夏意。
牛哥,你莫胡说,小姑娘清白由不得你这般诋毁。”易寔语声淡淡,似是不悦。
被叫做“二牛哥”男人忙挠挠头,讪笑转身换株树摘棉花去,留易寔与景深两个相对无言。
景深看着易寔,时之间,心头竟生出说不出怪异感来。
“在看什?”夏意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看易寔啊。不过这时候易寔已经埋头摘起棉花来,他搪塞答道:“看哪儿棉花好。”
是以往回去路上小姑娘始终喜滋滋,抱着半匹步走路都蹦跶着,景深跟在她身后问:“你不累,怎还这般精神?”
今日走过得路可比他到抱月山找若极师傅时走得多。
夏意脸贴着布匹偏头问他:“难道景深不精神?”
景深听这绕口话,挑挑眉不答,只眼角眉梢都挂上懒洋洋笑……看不出来,她脸上还挺肉乎。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换封面,做好几个才有喜欢(捂脸),不过这个颜色有些深沉。
夏意笑两声,伸出根指头比划圈:“方才你没听,们只能在这块儿摘,可别看去别人地里。”
“又不蠢。”他驳斥着,眼神又不受控地看向易寔,对上他打探目光,颇为难堪。
转念又想这有什可难堪?他又没抢他东西,小姑娘分明活生生人,怎能说是抢?
夏意看他脸上又没笑,蹙蹙眉:“是累,不若坐着歇会儿罢?”
不过他穿着身月牙白衣裳,若是坐在这地上准得留泥印子,于是和小满到这当家阿婆那儿另要几个干净布袋儿来,招他坐下……后又和小满跑去将从头至尾始终埋头摘棉花易寔叫来,要偷懒也得起偷,四人便扎堆儿在棉花丛中坐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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