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走得急,来回吃住都在货车上,天气又热,浑身都是酸臭味,陈异这天回藤城,把事情全部办妥,打算先回家洗澡睡觉,晚上再约朋友喝酒。
他也没什行李,直接拎着个尼龙手提包出门,仍是这样拎回来,包里塞身速干衣裤,两条香烟,牙膏牙刷毛巾,手机充电器,藤城气候潮热,陈异把身上发酸T恤扒下来,搭在肩头,斜叼着烟走在路上。
形象不雅观,却忍不住让人吹口哨——就是年轻男人那股健帅嚣张味,小麦肤色,脖子上根黑线栓着块玉牌,直肩阔背,肌肉群块垒分明,零星陈旧浅疤,胸肌并不过分健硕,却流畅利落,肌肉斜坡向下敛出平坦腹肌,紧致窄腰,黑色长裤包裹着两条笔直长腿,大腿肌肉紧绷鼓囊。
再往上看脸,二十五六岁青年,清爽寸头,刀锋似五官轮廓,鼻子高挺,唇色微深有肉/欲感,只是有些凶相,眉心有块疤,破进左边眉头——凶狠英俊,特别是那双眼睛,野性浪荡,熠亮桀骜,耷拉着尾巴无所谓,随时警觉反咬口颓懒。
吐着烟圈,闷头上楼梯,楼道里飘出鸡汤香味,不知道是哪家,他捞出钥匙开门,眼前瞬间亮堂,窗明几净,好似不
样子啰,这大还不着调不成家,跟不着调人混在起……”
苗靖知道陈异这六年事无成,也去外地呆过两年,后来回来跟朋友合伙做生意,跟垃圾朋友混,找不上台面女人,最近职业是职高附近台球厅老板,但他好像出门去,已经有小半个月没回来。
她压根没指望他能有出息,个职高毕业小混混,敲诈勒索、斗殴滋事,不坐牢,当个正常人,就算是有出息。
陈异身上能说太多,苗靖身上故事也不少,苗靖没等张奶奶话题转到她身上,推说有事要忙,拎着东西上楼。
她收拾家里卫生,先从厨房洗手间开始,该扔扔,该买买,饿吃泡面饼干,困在席梦思床上睡觉,等到网上买大件小件到货,再去给房间开荒,大擦大洗,组装家具,晾洗床单衣物。
满是灰尘蛛网橱柜翻出不少东西,她当年衣服杂物,大摞高中试卷和课本,都装在大麻袋里捆着,苗靖整理很久,把这些东西用收纳箱装好,封进床底下,把行李件件摆出来,这房间好歹也收拾出来。
顺带也给陈异房间做大清扫,柜子顶上积灰,几年没洗过窗帘,洗晒衣物被褥,再拖地擦窗户,从床底下扫出干瘪烟头,女人彩色发绳,枚未拆封计生用品,她把它们都当垃圾处理。
整整忙个礼拜,她在家累得腰酸背痛,附近左邻右舍听见看见二楼动静,都知道陈家回来个人,有这几年新搬进来邻居并不识得苗靖,看她二十四五岁年龄,相貌清丽脱俗,气质冷清,和陈异完全是南辕北辙两人,有老邻居知道往事,说起陈家那些八卦,怎说也说不完-
陈异跟车去趟云南,起先是云南边境朋友无意透个商机,陈异抓住机会,搞批打火机手电筒这类小商品,再雇个货运司机,运到金三角带,返程运车香蕉芒果回藤城,来回这趟,扣去各类成本开销,赚个几万块辛苦钱。
暑假两月,台球馆生意冷清,也算是笔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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