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忙应声是,殷勤地从药箱中取出脉枕与细布:“王妃,请。”
明檀将手搭上去。
不会儿,于大夫便收手,温和道:“王妃身子骨稍有些弱,平日多走动走动,饮食上也需多注意些,少食辛辣生冷之物。”
“太医也是这般说。”
于大夫又宽慰道:“太医医术精湛,有太医为王妃调养,这身子骨弱些也无甚大碍,王妃宽心,身孕迟早会有。”
次日,江绪又要进宫。明檀得闲,心里头惦记着要问问封太医,有没有能早些怀上身孕法子,是以早便让人去请。
不巧封太医回老家过年,如今还在归京路上。
她想想,又让人去请给沈画安胎仁心堂于大夫。
于大夫听说定北王妃有请,纳罕得紧,心里头七上八下,边收拾药箱,边紧张地给前来请人婢女塞银子打听:“姑娘,你可知王妃寻小人,所为何事?据小人所知,王妃向是由宫中太医请脉啊。”
婢女笑着将银子给推回去:“于大夫别担心,李家二少夫人是家王妃表姐,您不是给二少夫人安胎呢嘛,二少夫人对您可是赞不绝口,直称您是妇科圣手,所以咱们家王妃才想请您过府坐坐呢。”
明檀也没多作纠结,继续往书房走。方跨入院门,舒景然就恰好推门而出。
见是明檀,他拱手行礼:“王妃。”
“舒二公子这便要走吗?正要拿些点心来给你们填填肚子。”明檀有些意外,从素心手中接过食盒,缓步上前。
舒景然略带遗憾地笑道:“多谢王妃美意,不过天色不早,父亲还在府中等着舒某,怕是无缘享用王妃准备宵食。”
这样。
明檀点点头,示意素心奉上诊金。
虽料想于大夫不敢往外乱说什,但稳妥起见,她还是想多暗示两句,切勿将今日过府问孕事说与旁人。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下头小丫头就送补汤进来。
“先搁着吧,稍凉些便喝。”她吩咐道。
于大夫看眼,也没大在意,可那补汤还冒着热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他似乎闻到种似有
听闻是李家二少夫人向王妃推荐,于大夫颗心总算是吞回肚子里,心里也差不多琢磨出王妃寻他是想做什。
明檀知道,能在京中混出名堂大夫自然不会是什蠢人,在花厅与他说几句,便开门见山直接问。
于大夫也答得快而细致,行医多年,找他问助孕法子也不是个两个,他都不需细想,便可脱口而出。
明檀仔细听着,不时点头。她虽不懂医术,但也觉着这于大夫是有那几分真才实学。
待他嘱咐完,明檀又主动道:“那便请于大夫把把脉吧,大过年,太医回老家省亲,好些日子没看平安脉。”
明檀然,也没强留。
吩咐人送舒景然出府后,明檀独自进书房,江绪还站在沙盘前,不知在摆弄什,她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扫眼还未收拾三只酒盏。
“夫君,着人备宵食,你晚膳都没用多少,快用些吧。”
江绪“嗯”声,回身坐回桌案。
他也注意到那三只酒盏,但坐下用着宵食,他似乎并未有提起意思,明檀虽有些好奇方才在外头瞥见那抹身影,可见江绪没打算提,她便也没有主动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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