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怎,你快说啊!”
“定北王殿下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卫兵咬牙,语速极快地说完,死死埋下脑袋。
明檀身形似是晃下,唇色也倏然苍白。
白敏敏与周静婉不约而同上前扶住她。
“阿檀,你还好吧?”白敏敏有些担忧,又有些懊恼,方才这卫兵表情也没什欣喜之意,早知如此还不如不问!
也不知是谁打趣道:“今儿这春日宴倒让想起几句词,‘春日宴,绿酒杯歌遍,再拜陈三愿: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听闻前些时日定北王已率军攻入荣州禄县,这禄县仗打得分外艰险,想必王妃定是在府中日日祈愿郎君千岁罢。”
明檀浅笑不语。
周静婉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郎君会否千岁不知,妾身常健倒是不易,阿檀这回风寒弥久,大家都好些时日没见。”
“是啊,如今可好些?瞧着清瘦不少。”
“这春寒天也得紧着保暖,若是着凉,复病可不值当。”
淡,寄回家书也不看,更别提回信。
白敏敏胆子大,趁着今儿府上人多,她不好翻脸拂自个儿面,小心翼翼问句:“阿檀,有些想不通,定北王殿下出城那日,你还追上去让人别死,怎这几个月对王爷消息却是……”
明檀扫她眼,声音冷淡:“让他别死,那是顾全大局,若他死活与大显疆土无干,与大显将士无干,谁爱管谁管。”
“那你可真是为国为民,忍辱负重呢……”
与章怀玉斗惯嘴,白敏敏不假思索便接道。
周静婉也宽慰道:“定北王殿下吉人天相,定会醒。军情多半延时,说不准咱们听信这会儿,殿下已然醒。”
“醒与不醒,与何干。”明檀很快恢复过来,站稳身子,又面无表情地回身,“回府。”
白敏敏与周静婉目送她上马车,眼底都是掩藏不住深深担忧。
定北王府车马路驶出春正大街,明檀端坐车内,不知怎,她忽然撩帘往外吩咐道:“去灵渺寺。”-
攻城之战历来多艰,腊月深冬打至入春回暖,西北边地已是尸横遍野,战场上烟熏
……
三两句话题扯开,众人道说着话,去戏园子看两折戏,又去马球场上看会子马球,明檀这伤方愈不久,不宜太过劳累,是以就打算回转。
在府外道别,明檀正要登上马车,忽有京畿大营卫兵匆匆赶来,有事要禀于章怀玉。
白敏敏见他面熟,没大在意便要放人进去,可他行礼时见着明檀,忍不住多看两眼,白敏敏察觉有异,忽然问道:“你有何事要禀于世子?西北军情?”
“这……”卫兵吞吐,“是,属下有西北军情要禀,定,定北军越河之战遭…遭遇伏击,退守禄县,定北王……定北王……”
“……?”
“如今平国公府是在逐客?”
“敏敏不会说话,你别理她。”周静婉将糖酪青梨往明檀面前推推,又给白敏敏递个眼神,“还不去前头招呼,少在这给阿檀添堵。”
白敏敏脸错愕无辜,“”半天没出什话来,生生被周静婉赶去前头待客。
然这不会说话也不止白敏敏,明檀许久未出,骤然露面,许多贵女都上前与之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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