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欢好过后,明檀还曾缩在他怀中懒声道:“听闻夫君那年加衔‘定北’,是圣上亲临城门加封?那下回夫君得胜还朝,定要早早去城门口守着,看看大显战神到底是何种风姿!”
想到此处,江绪眸光略沉,紧紧手
“章怀玉你!”
两人惯是好生说不过三句就要争嘴,旁伺候婢女都无奈地摇摇头。
军兵继续往前行进,路瓜果满掷无歇。
周静婉今日未与白敏敏道,而是同沈画道,沈玉此战再立大功,沈画自是欣慰非常,父亲过世前便直嘱咐两人,定要奋发向上,早日光耀沈家门楣,哥哥如此争气,想来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心安。
沈画与周静婉说会子沈玉,目光又落至前头江绪身上。
江绪身骑千里名驹掣雪,缓缓出现在长街尽头,他剑眉星目,俊美无俦,面上没什表情,冷肃如往昔。
他身后离得最近,是沈玉等干心腹大将,还有在这场时逾半年收复之战中不幸殒命将领棺椁,往后则是为大显抛头颅洒热血大显精兵。
饶是得胜还朝,军队仍是严肃齐整,不见丝毫自满心骄。
“定北王殿下可真是――”白敏敏看得眼睛发直,半晌,她喃喃道,“今日怎觉得定北王殿下比舒二公子更为好看呢……”
章怀玉拿折扇在她脑袋上敲下。
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时序寒露,上京秋意渐浓,御街两旁银杏繁密,金黄满地,颜色绚烂喜庆得似乎是在庆贺大显军将满载荣耀班师回朝。
大清早,长街两旁便俱是百姓挤挨相候,街边茶楼酒馆雕窗洞开,个个儿都伸直脖子往外探看。
“入城入城!”
“皇上下城楼!”
“王爷腰间挂可是香囊?”沈画心细,眼便注意到江绪腰间垂挂与这身不甚相衬之物。
周静婉仔细看看,边点头,边轻声应道:“那般配色,应是阿檀所做。”
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个眼神。
江绪端坐于马上,进城路,沿途望见许多熟悉面庞,就连他岳丈大人也满脸红光负立于人群中,时不时同身旁昌国公点头交谈。
可就是,不见他王妃。
白敏敏后知后觉摸摸后脑勺,眼珠子依旧不离江绪,又喃喃声:“阿檀命可真好……”
章怀玉轻嗤声:“如此说来,你可真是命苦。”
白敏敏痴痴看会儿,待到军队行进过半,她才收回目光,捧脸轻叹道:“对啊,可真是命苦。”
“……”
“命苦你就好好受着。”
圣驾今日亲临西城门,迎胜军入城,西城门处皇城司与殿前司禁军围护得密密麻麻,极难看清里头都发生些什,然也不必看清都发生什,仅是偶有胜军入城与皇帝下城楼消息传来,翘首以盼百姓们就已雀跃难耐。
不多时,成康帝口谕自西城门传出。
荣州大捷,北地十三州尽数还朝,此等名垂千古不世功绩,成康帝自是要犒赏三军,大赦天下,当然,能令百姓欣喜高呼万岁,还是关乎切身之利免除三年赋税。
先前灵州海溢,疫病四起,朝廷都只免年赋税,如今开口便是三年,足以可见此次荣州收复,成康帝到底有多高兴。
隅中时分,城门处终于传来行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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