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说：“能。”
…………
漳州市宏华区无暇公安局，
审讯大厅灯光大亮，虽近午夜，仍然
派忙碌。个老者坐在办公桌后，顺杯沿吹
口茶叶沫，抬头瞟向对面坐
人，半刻，不动声色收回来，喝口茶，不紧不慢问：“
哪儿那
容易，陆强太解这人性格，所以他手上棍子挥下来时，他没动。
声闷响，是重物击打骨骼声音，他身形微晃，半个音儿都没吭，这棍狠狠敲在他后背上。见他没动，陈胜来劲，又照他后腿窝踹脚，陆强单膝前曲，顿片刻，硬生生又站回来。
“
操……”陈胜咬牙骂声：“让你硬，看你他妈能撑多久。”
他被逼到墙边，双手抱头护住要害，陈胜体格并不健壮，打几下就气喘吁吁，骂着：“你他妈亏心事做比都多，想上正道儿，没那容易。”
陈胜站旁边缓口气，其他几人跃跃欲试，从地上摸棍子，往这方向扑过来。
“真假？”
陆强说：“真。”
阵哄笑此起彼伏，陈胜也憋着笑两声，假模假式挥挥棍子，指着其他人：“都他妈别笑，知道你们笑是谁吗？当初这位可是漳州赫赫有名强哥，谁见不害怕不绕道走，都败他手上好几回……看你们谁还笑……”
笑声熄，他又问：“怎，浪子回头？”
陆强说：“监狱蹲挫锐气，现在烂泥扶不上墙。”
陆强肩膀往上迎，加上他握住那下做缓冲，这棍子伤不他。
对面自动让路，从中间走出个人，天太黑，看身形轮廓又瘦又高，偏着脑袋，嘴边夹根香烟。
他挥着铁棍：“陆强，好久不见。”
陆强抬抬肩膀，没吭声。
那人说：“怎，几年不见，就不认识。”
这时，胡同墙壁映出红蓝相汇光，刹那间，警铃大启，侧出口被巡逻车挡住。
有人惊叫：“胜哥，跑吧，警察来。”
没等动，束强光射来，整个胡同亮如白昼，警察举着枪：“不许动，手都放头上，靠墙蹲好。”
陆强眯着眼，双手缓缓扣住后脑，身形往下滑，蹲在墙边，鼻腔喷出声笑。
警察拷其他人，最后走到他这边，拎起他手臂戴上手铐：“你还能不能走。”
陈胜啧啧嘴儿，“真可惜，还特意找你来叙旧呢。”
陆强勾下唇角，“现在就臭打工，在你眼里连乞丐都不如，多谢你还记挂着，陆强不配，就先走。”
他转身，往前走几步，两个黑影往中间靠，挡住他去路。
陈胜说：“还说自己烂泥呢，看你刚才伸手就挺好。也看出来，你是想改邪归正上正道儿，”他往前走，琢磨着：“不太甘心，还直盼着你出来呢。”
“这着，也别让白来，打赢手上棍子，之前笔勾销。”
陆强笑下：“陈胜，久违。”
“呵，还知道叫陈胜，”他往前走两步，笑着：“你出来没个消息，也太不拿陈胜当朋友，也就算，邱爷面子都不给？怎，攀上高枝？”
陆强说：“没有。”
他拿棍子点着他胸膛：“现在在哪儿高就啊？”陆强低头看眼那棍子，陈胜说：“听说你当小区保安呢？”
被撂倒那几人逐个站起来，往这方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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