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提醒。”沈醇神情带着不以为意。
几位亲王眼神交流几下,也只以为他是年少气盛。
守孝三日结束,诸位亲王都被扶回府中休养,那直跪着孩子却是直接倒地,面色青白,吓得皇后连连叫人。
“将人放平。”沈醇开口道。
他并不赞成这小孩子受这种罪,孝在于心,尽心即可,但这个时代就是有如此礼法,新帝必须遵循。
“先帝亲封臣为翊王,虽不同于诸位王爷,但尊号已定,诸位王爷请慎重。”沈醇走到灵前,撩起衣袍前摆跪下,举动丝毫不见武人粗鲁之气,反而像是这京中长成显贵之子,只是他话却让几人纷纷背后寒,“活着不好?”
话语轻描淡写,目光也并无杀气,几人却是纷纷凝神屏息,淮王想要说什,却被人拉下,再不敢言。
沈醇手中占着大义,权贵加身,又有雍朝最厉害支军队握在手中,还有先帝亲赐尚方宝剑,即便面对亲贵,也可先斩后奏,权势滔天,与登上帝位只差个名义,若是敢惹,只怕祸及己身。
“皇兄果然聪明。”淮王憋到最后只憋出这句。
幼子登基,确有无数人不服,但有沈醇在,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沈威被暗箭所伤,军事紧急,其子沈醇临危受命,却是所向披靡,数年来西北边关太平无事,蛮族无敢犯。
这些凭自然不是沈醇过人样貌,而是那战无不胜战绩。
西北军虎狼之师牢牢在握,不到刻便攻破京城之地,绝不是好相与。
可皇位这大块肉,没理由放在嘴边还不想咬上口。
“沈元帅说笑,陛下年幼,凡事难以两全,等身为皇叔,自然应该辅佐二。”齐王说道,口气却不如之前般跋扈。
皇后手足无措,连忙将怀里孩子放在地上,沈醇伸手解开
只是待新帝长成,这权势滔天摄政王,只怕也会首当其冲。
他们就等着看这个人从云端跌落那天。
“能得淮王如此赞誉,先帝心中必然甚感安慰。”沈醇轻笑声道。
“翊王确是年少有为,只是还是要有所防备才行,以免养虎为患啊。”齐王别有深意说道。
这句让皇后藏在衣袖下手指紧下,今日之事,她终于明白先帝用意,有沈醇在,她儿子才不会被这群狼分吃掉,可沈醇又哪里是好惹,先帝许以大义,确实能让他暂时按捺野心,但前有狼,后有虎,以后日子他们母子只能提心吊胆过。
“原来如此,诸位王爷此次回来,是想长留京城?”沈醇看着他们悠悠道。
这个时代人喜欢言君权神授,但沈醇观念中,帝位乃是能者居之,想要改变封建制度可是件相当耗费时间和精力事情,他无意改变,却也不想给这天下选位昏君,让百姓身受流离之苦。
这几位亲王但凡有位能靠得住,沈醇都不会反对其登基为帝,只可惜只封地内民不聊生之事就数不胜数,只想着吃肉,却不想付钱,天下哪有这样美事情。
沈醇此话出,几位王爷纷纷愣住,长留可不是只有个意思,个是登基为帝,另外个则是……长眠此地。
话语戛然而止,淮王觉得实在搁不下面子,勉强道:“元帅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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