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温瑞卓行礼道
“情之所钟,难过是必然。”沈醇说道。
齐语白看着他侧脸道:“还以为你会说何须为那样人难过。”
这人生性洒脱,好像从不会为任何事情困住。
“那人糟糕是那人事,自己有情是自己事。”沈醇笑道,“能做出正确选择,却不代表不能伤心,尝情爱滋味,已是局中人,怎会不知?”
齐语白被他视线凝视,擦干净手靠过去:“你也会为情所困?”
齐语白察唇边动作,心中滚烫,低头咬下块甘甜瓜,却觉那甜意好像真入心:“如今跟中原贸易可还畅通?”
“畅通,不过也得个消息。”沈醇放下帕子道。
“什?”齐语白看他正色,便知消息并非玩笑。
“齐慕瑾娶户部尚书嫡女。”沈醇端起杯盏道。
“生于皇室,哪有什淡泊名利。”齐语白沉口气问道,“简玉知道?”
齐语白脸颊微红,射箭没觉得热,此时倒觉得热:“你真这说?”
这人脸皮也不知道怎长?怕是箭都射不穿。
“自然,他们连夸二人恩爱,只盼王后吃瓜,真如这瓜样多子。”沈醇悠悠道,“说会努力。”
齐语白顿时觉得这瓜烫手:“努力……”
若真是如此,他只怕难以见人。
过,咬下时甘甜爽口:“很凉。”
“在雪水中浸泡过。”沈醇笑道,“甜?”
齐语白点头轻应:“这是什瓜?”
“偷来瓜。”沈醇笑道。
齐语白手上顿,下口已不知该不该咬下:“你真去偷?”
他只觉得这人顽皮也好,正色也好,对待万事万物皆是通透,可他却说自己是局中人。
“不会。”沈醇低头笑道,“要人已经在身边,不会再有困惑。”
齐语白轻轻敛眸,握住他手。
……
温瑞卓是在三日后返回王帐,沈醇见他时,当初略显瘦弱青年却是长高长结实不少,肤色微深,唯有身上书卷气未改。
“知道。”沈醇看着外面艳阳道,“他应该快回来。”
“可惜。”齐语白叹道。
“能识破对方面目,不可惜。”沈醇说道,“若真让他嫁,到时候再发现情意未深,反而蹉跎生。”
“可简玉怕是会难过。”齐语白道。
京中之人皆知温瑞卓与齐慕瑾交好,温瑞卓来草原时,身上携玉扇,其上坠子就是齐慕瑾标记,若是知己好友,不需日日佩戴观看,反复摩挲,唯有心意相通之人才会如此。
“嗯,努力。”沈醇笑道。
齐语白在恼羞成怒边缘反复徘徊,却蓦然听到声轻笑。
“阿白你真信?”沈醇失笑。
齐语白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你这人……”
“不气不气,只是你听认真,难免胡诌几句逗你开心。”沈醇用帕子擦过他唇角笑道,“怎会同别人说那种事。”
“自然,拿起个就跑。”沈醇看着他停下动作道。
“那不叫偷,那叫抢。”齐语白问道,“没人追你?”
“没有,他们只说大王若想吃不必亲自过来摘,他们自会送过来。”沈醇笑道。
齐语白:“……你怎说?”
“说亲手摘,王后会直接甜到心里。”沈醇说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