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定会鄙视他。
他终于擦干头发,乌黑发丝不再湿哒哒地滴水。他随手将毛巾扔,绕到床另侧,掀开被子钻进去,找到个舒适姿势躺靠着,朝她打个响指,“别愣着嘿,可以开始。”
身后床深深往下陷,念眉只觉得胸口剧烈收缩,心跳快得仿佛张嘴心脏就会蹦出来似。
她僵直着脊背坐在那里不动,巴不得这只是场梦,下秒就会醒。
“还等什呢,傻?过来。”他朝她勾勾手。
秘密,连撒谎都轻易就被戳穿。
她艰难地说:“刚认识位朋友,这次你们没事,也多亏有他。”
夏安在那头沉默半晌,才问:“那要到什时候才会结束?现在已经很晚。”
“也不确定,还要闹洞房,现场气氛挺好……新娘他们还给宾客安排房间,闹得晚可以住下,这里已经是郊外,夜里开车来回也不方便,而且大家都喝酒……”
难得说谎,骗是兄弟姐妹般信任自己人,念眉越说越觉得难过。很多事不能轻易开头,当你说出个谎言,就得用另外九个谎言去遮掩。
他手指修长白皙,与般男人粗粝肥厚不同,这样个轻轻勾挑动作都足以羽毛似挠得人心里微痒。可这会儿在念眉眼里,这漂亮手指却幻化成利爪,她每走近步就离危险更近些,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撕碎他。
她终究还是走过去,想起小时候听过人鱼公主故事,美人鱼用自己声音将鱼尾换成双腿,却每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样疼痛。那时她不能理解,无法想象,现在终于有切身体会。
她在他跟前站定,努力地昂起头,让自己显得不那卑微。
她好不容易艰涩开口,“说清楚,是不是今晚之后,和你之间就算扯平?不管谁帮谁,谁欠谁……都笔勾销?”
“嗯,差不多吧!前提是你得让满意喽,随便敷衍可不作数,是生意人,精打细算
“……那你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婚礼上很多人都闹很过分,你个女孩子,小心不要被人占便宜。”夏安没有再多说什,只是在临挂断电话时候像思忖很久似凝重保证,“你放心,以后不会再那冲动,让你有低声下气去求人机会。”
他字句,说得非常清楚。念眉慌忙挂断电话,连晚安都来不及说,就怕哽咽哭声被夏安听到,那样真就再多谎言也遮盖不,定会有番惊天动地。
浴室门把手被扭开,穆晋北已经很快洗完澡,手托着毛巾擦拭湿漉漉头发,瞥见念眉还坐在床沿,很满意地笑笑,“还在啊,以为你走呢!”
他现在就是捕到猎物鹰,反正知道猎物被摁在利爪下面,想跑也跑不,随便怎逗弄都行。欣赏下那种惊惶失措却又无可奈何表情,再口吃掉,定非常有成就感,足以满足雄性虚荣心。
幸好这只鹰还没有无耻到丝不挂地步,身上裹着白色浴袍,只有胸口露出线肤色,氤氲着水汽和点淡淡粉,再走近些,就是马鞭草浅浅香气。他身材很好,也没有急吼吼侵略性,但要真是来就大咧咧地捋光毛站她面前炫耀即将到来占有,她定难堪地不忍直视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