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认真样子让穆晋北觉得有点好笑,点点头道,“嗯,行,那就唱吧!把这出唱完要是见睡熟你就去休息,要没睡着就继续唱。”
“嗯。”
“外头客厅里沙发挺宽敞,柜子里有被子枕头和毛毯,麻烦你将就晚,明天再回去。来呢,这会儿太晚你个女孩子出去打车回家不安全;二来很久没睡熟过,今儿又喝
“不啊,不说,是为睡个舒坦觉。”穆晋北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带你来是为干什?”
念眉窘得脸都红,谁让他来就给那样暗示,害她先入为主地以为他要作回恶霸。
穆晋北把被子拉到胸口,“可以开始?时间不早,唱完你也好早点休息。不过这回可别唱半儿就撂担子跑啊,要再生病明儿可上不飞机。”
“放心吧,这儿楼层高,窗户不好打开,想让你喝西北风也没法子。”她放松下来,竟也能开玩笑。
穆晋北看着她,似笑非笑,“好像也没得罪你吧,怎总想着整呢?好歹也帮过你回,对救命恩人可不兴这样啊!”
是最在行,这点想你应该明白。”
念眉深吸口气,“怎才算满意?”
完全凭他主观臆断,没有任何量化标准,回头又不认账怎办?这样纠缠下去,什时候才算个头?
穆晋北安抚似笑笑,“别紧张,又不是无赖,你只要像平时那样发挥就行。不过至少要让舒服地睡着才行,不然岂不是白费这些功夫?”
念眉有点没听懂感觉,“让你睡着?”
这就成救命恩人。念眉虽然觉得他要求有点荒谬,不过昆曲本身就是歌、舞、诗、戏糅合艺术,好音乐或者故事能令人身心愉悦点也不奇怪,或许真就如他所说,这也是种缘分。
这样想通,也就没有那天初见时难堪和不忿,她调整下呼吸,“那你想听什,还是那天《寻梦》吗?”
穆晋北偏着脑袋想想,“你决定,要是还有别曲子你也能信手拈来,不妨也试试。”
正好给他机会考量,做下个决策。
“你那天把牡丹亭当成西厢记,今天就唱出真正西厢记给你听吧!不过今天没有化妆扮戏行头,只能就这唱。你不用担心,们平时练功也是不穿行头就这唱。”
男女之间情事,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肯定是激荡淋漓过程。尤其是女孩子,又是被逼迫,并非跟自己所爱人水乳交融,第次肯定是火上烹、油里煎般难受,她简直是抱着视死如归决心站在他面前。
可他说什睡着……
“你不记得?咱们头回见面时候就跟现在差不多,你站着躺着,擎等着你开腔唱戏让好好睡觉来着。也不瞒你,这失眠毛病有阵子,看医生吃药都不如听你唱戏睡得踏实。你可千万甭觉得是作践人,也别拿当蹭戏,昆曲不懂,但你缺钱可以付你钱,你有事儿可以帮你全抹平,咱们各取所需,也未尝不是种缘分。”
念眉震惊极,可他说好像很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回过神来,她才轻声问道:“你带到这儿来,也只是为听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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