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周围房顶树上,禁卫军卡子外面,已经是闻风而来,挤得满满当当城南百姓。徐凡驾临江宁不过天,又演出这场大清二百年所绝无好戏!看着官儿们狼狈样,拍手叫好有,从家里端出来茶水犒劳禁卫军官兵也有。人人都在看着活西洋镜,哪个官儿烟瘾大发,在地上滚着赖着问身边禁卫军官兵要烟泡,人群当中就爆发出阵哄笑。这徐大帅当官如何大家还不知道,不过他坐镇江宁,可以想见,这日子绝对要过得热闹!
哄笑声中,那些官儿们脑袋,更深低下去。
王超悄悄凑到溥仰身边,低声道:“大帅当真是雷霆手段啊……瞧瞧抓着这帮玩意儿!可是怎处理还真犯难,总不能挨个拿枪崩吧?”
溥仰瞪他眼:“大帅怎行事,还要向你小子解释不成?大帅总能料理得妥妥帖帖!咱们爱新觉罗家,两百年就用是这些王八蛋,怪不得现在日子天儿不如天儿呢!”
两
畔乌烟瘴气场合才算扫荡遍。接着就是白斯文带着他江宁县佐杂手下来认人。他是附廓省城首县,最重要任务就是迎来送往办差伺候。合省*员,没有他不认识。他手底下佐杂,资历比他还老。吏部江南房档案,都没有这些佐杂们胸中装资料多。
白斯文也算豁出去,整个下半夜,才算大致梳理完落网这些家伙。不是大清官吏,只是出来玩朋友,算是误伤,溥仰亲自人赔两小银锞子,当即放人。
“赌钱就赌钱,至于赌身家?你小子本事太差,手里只抓着副鹅牌,还是闲家。瞧着庄家天门前关都是人牌,未必后关那副还比你差?还把房契押上去干嘛?回家剁手指戒赌吧……”
“嫖院子倒没啥,可是到底是她伺候你,还是你伺候她?把你小子拖出来,都马上风,撅半天才算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对你家媳妇儿也没这卖力啊!听哥话,回家对媳妇儿好点儿,还能多活两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溥仰腰把笔直站在禁卫军官兵放出个缺口前,放个人就唠叨几句。倒不是他闲得发霉,反正也没人认真听他唠叨,接银锞子捂着脸个个都抱头鼠窜。实在是他溥仰看着这些官儿恶心。宁愿和这些人说点废话。
秦淮河两岸,蹲着坐着,全是衣衫不整,脸色青白大清两江民之父母!溥仰以降,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滚出来,因为徐凡许给他们个更为强大,更为自豪,更为清清白白未来!而这个未来,不是能和这群臭气薰天家伙所能共同缔造出来东西!
禁卫军这个团体,在风刀霜剑,四面皆敌情况下,直走到现在。支撑着他们,就是做大事业,挽国运于既倒自尊与自豪。北洋南洋学兵不用说,徐凡手带出来。
朴实士兵们即使没有文化,也知道自己打赢是国战,干是正事,路收到崇拜敬慕尊重目光,也不是假玩意儿。
可眼前蹲着这些人,光着屁股有,烟瘾大发有,骂娘撒泼有,从他们身上,何尝能看到点点丝丝自尊与自豪!
溥仰身边禁卫军官兵们,有在低声笑骂,有在吐唾沫,更多,还是脸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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