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扰攘时候,就听见卡子外头百姓们阵喧哗,溥仰王超目光都转过去,就看见本来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波分浪裂,跌跌撞撞让开。群人穿着号坎,拿着五花八门家什,满头大汗赶过来。当先七八条汉子抬着顶夏天用凉轿,轿子上面是个胖大汉子,正声嘶力竭大喊:“老子操徐凡祖宗八辈儿!想造反是不是?好啊,玉昆在这江宁城天,要不砍老子脑袋祭旗,你这个缺德冒烟家伙反上京城去。要不你这孙子就把人全给老子放!老子还要扯着你手上紫禁城打官司去!”
“……江……江宁将军玉昆!”白斯文颤声报出来人姓名。
王超目光也投向身边溥仰,他只手已经扬起,小舅子营禁卫军官兵们哗啦声将子弹推入枪膛,再哗声,卡子面前几十杆步枪已经举起,寒光在刺刀尖上闪动,对准冲在最前面,想搬开卡子拒马那几条壮汉。
所有人顿时都停下脚步,只是看着禁卫军黑洞洞枪口。他们这些人,都是满城里
人正说话,白斯文也走过来,到这个时候,白大知县也镇定许多。虽然脸色还有点发青,不过再没半点畏缩。下半夜打着火把辨认这些家伙时候,谁看到他不破口大骂?表态要娶他守寡二十年老娘好汉子也很不在少数。
开始白斯文还心虚着嗫嚅解释,到后来,白斯文给骂得急,脸抹下来揣荷包里。老子就给徐大帅效死!你能怎吧?光着屁股蹲在这儿又不是白老子!你小子有这个门路,还要比白斯文狗腿十倍!
他和手下佐杂,勤勤恳恳,不过两个时辰功夫就将擒获所有人都分辨出来,这个时候大步走到溥仰王超身后拱手,站在两人背后他忍不住就有些感慨。
背后是堆乱七八糟家伙,眼前这两个年轻军官,武装带将西洋式呢子军装腰杀得细细,过膝马靴反射着晨光,身边是群雪亮刺刀丛林簇拥,寒光闪闪……两人不过在负手闲谈,都站得腰背笔直,和后面那堆烂泥潭比起来,真是个天上,个地下!这气数如何,真难说得很哪……
想到这个,白斯文本来就完下去腰就更低三分:“二位军门,人已经全部分完,共三百八十九堂官,佐杂小老爷还不在其内……二位军门还有什吩咐?”
溥仰回头瞧他眼:“能有什吩咐?光屁股丢条裤子给他们,那小玩意儿,就别拿出来丢人,全部押走!送两江督署!”
白斯文又凑近步,压低声音:“贾藩台和刘臬台也在其中……这二位……”
溥仰又哼声:“还能大过咱们大帅军令?大帅给过他们脸,他们是把把朝下撕!现在还想八抬大轿?跟着块儿步蹽吧……早晨起来走走,强身健体!”
白斯文只得苦笑点头,眼前这口京片子禁卫军军官,可真有个横劲儿!和他那个徐大帅,也算是差相仿佛。
王超大声下令,小舅子营官兵顿时开始动作,押着那些官儿们就准备开步走。官儿们蹲半宿,这个时候又是哀声震天,那藩台贾益谦还在人群当中大喊:“们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徐凡要扯旗造反黄袍加身随便你,可是总要给咱们留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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