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鹿予安甚至是不屑解释。他
只是那片刻迟疑,让这句话顿时显得底气不足,明明是解释话,听起来像是被迫要帮人遮掩什。
鹿正青又怎会看不懂这片刻迟疑,神色几乎立刻就沉下来追问:“宁宁你是自己滑下去?那你怎会站在水池边?又是怎不小心?”
鹿与宁向来单纯,哪里来得及编好,只能慌张躲开鹿正青视线,张张嘴支支吾吾:“——”
半天却什也说不出来。
但这对鹿正青而言却够。
何况予安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次。
鹿正青目光如有实质落在鹿予安身上,他眼神是颇具压迫力。
在公司里,哪怕经过半生风雨高层们,眼神交汇时也会不由退缩,可予安迎着他眼神却干净纯碎,甚至与深色瞳孔遇上时候,他心中微动,下意识避开那双眼睛,将目光落在予安肩背上。
鹿正青这才发现,予安和记忆中皮实样子大不相同。
现在他瘦得过分,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甚至看起来比他身边宁宁更加消瘦。
他并非是不讲道理家长,他本以为予安搬出,在外面受些苦,多少会更懂些事,但是没想到予安竟然变本加厉,特别是不久前杜秘书告诉他,予安已经擅自从学校办理退学,还从妻子留下来基金中取出笔钱不知用在何处。
如今甚至不知悔改,继续伤害宁宁,他时气上头,对予安太过失望,才会打出那巴掌。
其实他原本以为予安会躲过去。
鹿予安却抬起头,看着鹿正青,血珠顺着他下颌滴滴掉落,他却没有伸出手去擦,而是平静,不带有任何情绪说“不是。”
“是鹿与宁自己滑——”
真相如何,几乎不言而喻。
每当这个时候,鹿正青都会反思他对鹿予安教育失败,他错失予安成长最关键几年,导致予安性格狭隘自私,他用四年时间,也没有纠正过来。
他目光又重新落在鹿予安身上,眼神锐利如同把刀子。
但是出乎他意料。
少年却倔强将被打断话说完:“是鹿与宁自己滑下去。”
予安这是怎?他忍不住想到。
“爸爸。”
可下秒鹿与宁突然出声,打断鹿正青闪而过思绪。
鹿与宁扶着望北手臂,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冰冷池水浸透他大半衣服,他却还是乖巧先朝哥哥和爸爸安抚笑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才看向鹿予安。
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刚刚发生什,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不小心,但他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不能在激化矛盾,他只不过略微迟疑就坚定道:“是自己滑下去,和二哥没什关系。”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鹿正青粗,bao打断,在他眼里,和落在水里惴惴不安满脸惨白宁宁比起来,站在旁鹿予安那简单解释,更像轻描淡推脱之词,连态度都称不上真诚。
他心中那点点愧疚,也消散。
取而代之是愤怒。
予安和宁宁年纪相仿,但因为从小心脏病加上过敏性哮喘,宁宁直没有予安健康。
虚弱坐在水池里浑身是水宁宁和旁边站着冷漠予安,他心中天平已经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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