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摸不着头脑,昨日陆大人和他侍女还蜜里调油,今日怎突然生分?莫非,昨夜发生什不愉快事情?
可是,昨夜分开,他们就各自回房
陆珩从陶鸣书桌暗格里找到唐赛儿画像、和白莲教往来书信,陶鸣勾结白莲教事水落石出。白日陆珩找到清虚观,并且在道士床板下发现唐赛儿画像,陶鸣害怕事发,所以就悬梁自尽。勾结叛党之事旦发现就是诛九族重罪,与其受尽酷刑而死,不如自己动手,好歹留个全尸。
陆珩亲自保管书信等证据,他让锦衣卫将陶鸣尸体看好,连同察人不明程知府、县丞等人,明日将同押往行宫,等候皇帝发落。
事情至此尘埃落定,县衙里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如释重负,俱都静默地收拾残局。陆珩也回到自己居住院子,养精蓄锐,等待明日面圣。
王言卿默不作声跟着陆珩回来,她默默转身关门,陆珩看到她表情,笑着问:“卿卿,你今天看出来什?”
王言卿眼睛明净,安静地看着他:“看出来挺多。”
里面东西取出来,他解开最大那张卷轴,看清上面人影时,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程知府不觉屏住呼吸,紧张兮兮问:“陆大人,您发现什?”
陆珩抬手,示意锦衣卫将这些证物收缴。他自己则拆开另外封信,边走边看道:“没什。看来陶知县闲暇时,活动倒是很多。”
程知府忙问:“陆大人,陶鸣他做何事?”
陆珩目十行扫完书信,他将信纸扔到程知府身上,说:“他做什,你自己看吧。”
陆珩微笑,过来按住她肩膀,将她推往寝屋:“明日事明日再说。现在你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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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日,陆珩再次回到行宫。行宫依然热闹鼎沸,士兵绕着行宫巡逻,五步岗,十步哨,看到陆珩回来,许多人肃立行礼:“参见陆指挥使。”
陆珩淡淡颔首。已到行宫门口,陆珩下马,对身后人说:“护送她回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锦衣卫领命,护送着马车往另条道走去。程知府认出来这是陆珩身边那个侍女马车,他发现离行宫越近,陆珩表情就越严肃,等停到行宫门口,他神情冷淡,口吻淡漠,似乎有些迁怒意思。
陆珩走出屋子,负手站在廊下。他长身玉立,肩宽腿长,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体。程知府飞快读完书信,慌里慌张地追出来:“陆大人,微臣冤枉啊。卫辉府总领六县,下官忙于府务,并不知道陶鸣竟和白莲教徒勾结。如今陶鸣畏罪z.sha,下官还头雾水,可见臣与白莲教毫无瓜葛。还望陆大人明察,还臣个清白!”
陆珩笑笑,说:“程大人,兹事体大,无法定夺。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和皇上说吧。”
程知府苦着脸道:“下官自知疏忽,御下不严,铸下大错。臣不敢奢望陆大人开恩,只望明日面见圣上时,陆大人能为微臣美言二。陆指挥使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
陆珩不应承,只是道:“程大人客气。陆某奉皇命查案,之后自会将案情五十汇报给皇上。皇上英明,定会给众人个公道。”
程知府叹气,深深作揖道:“多谢陆大人,下官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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