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再不关心内宅之事,也知道红糖姜茶是女子来月信时喝。陆珩清楚卿卿身体状况,还给她备暖宫茶?
这其中意味颇令人深思,傅霆州不想再想下去。落崖不是王言卿所愿,她失忆后懵懂无知,被人骗也情有可原,只要人回来就好。
但心里依然是不痛快,傅霆州将那盏刺眼茶放到桌子上,握着王言卿手臂站起来。傅霆州问:“你是怎和他说,为何会被他关押起来?”
王言卿不是很习惯和二哥之外男人站这近,他手攥着王言卿胳膊,王言卿忍住,说:“问他户帖在哪里,他说在京城。后来,就发现身边莫名多很多人。”
傅霆州叹气,王言卿还是缺少套话经验,这样直白地问,陆珩怎会不起疑心。傅霆州说:“无妨,来救你。趁现在他还在御前回话,你赶紧跟走,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陆珩。”
幸而,王言卿平安回到行宫。他在行宫安插暗探告诉他,王言卿被陆珩关在屋里,行动受限,连出门都不被允许。傅霆州心中猜测证实,那日他告诉王言卿真相后,王言卿果真去找陆珩试探。傅霆州不知道王言卿是怎问,但想来,陆珩察觉到,所以才有现在这幕。
事情走到这步,双方撕破脸面只是迟早事情。傅霆州不惮于和陆珩挑明,但他要先将王言卿救回来。
如果在京城,想从陆珩手上抢人难于登天。但现在是南巡途中,傅霆州主管行宫各处巡逻守备,陆珩刚刚从外地回来,人手还没有安顿好。天时地利齐聚,这是傅霆州最好机会。
所以,傅霆州趁着陆珩在圣前禀事,亲自来陆珩后院里抢人……不,救人。
傅霆州见王言卿不说话,不免有些心急:“卿卿,证据就在眼前,你还要被那个狗贼蒙蔽吗?”
傅霆州拉着王言卿往外走,王言卿言不发,默默跟上。刚才还布满暗哨院子不知为何空空如也,傅霆州带着她从侧门出去,左拐右拐,飞快进入条被树木包围着小道。进入这里后,傅霆州才松口气,对王言卿说:“这个地方少有人来,穿过这片树林,前面就是五城兵马司巡逻
王言卿心道真是巧,傅霆州骂陆珩狗贼,陆珩同样叫傅霆州为傅贼。王言卿无意分辨这两人谁更贼点,淡淡说:“他不可信,那又为什要信你呢?”
傅霆州双手握住王言卿肩膀,急道:“你户帖、家书都在手里,还能骗你吗?这次出来急,无法带太多东西,侯府里还有你从小到大看过书、穿过衣服,翡翠伺候你十年,对你生活细节如指掌,怎可能有假呢?你如果不信,那就先和走,等回京城后,叫翡翠过来回话。你有什问题尽管盘问,看看到底谁在骗你。”
他手上力道有些大,仿佛生怕王言卿犹豫。王言卿默默看着他眼睛,极轻微地点下头。
傅霆州却像得到什特赦般,大喜过望。他飞快扫过王言卿,皱眉问:“那天你走后,他有没有为难你?”
王言卿身上穿着寸锦寸金妆花云锦,手里捧着温热茶盏,也不说话,就默然看着他。王言卿模样委实不像人质,说是陆家夫人小姐都有人信。傅霆州嗅到茶盏里辛姜味,面色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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