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相轻,刑部人多少都有些不以为意,直到现在,他们亲眼看到陆珩在须臾间找出凶器。明明差不多同时进来,他们却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觉得陆珩表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王言卿脸上仅露出双眼睛,她眼尾无声朝陆珩瞥眼,温顺地低头,轻手轻脚帮都督戴手套。
收手时,陆珩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勾。王言卿飞快扫眼前方人群,赶紧收回自己手,低着头又缩回后方。
陆珩手上戴着夫人亲自帮他拉好手套,挥挥手指,示意仵作将尸体翻过来。仵作心想他刚才明明检查过后背,确定没有伤口,都督为什还要查?
但仵作不敢表现出来,小心翼翼扶着郭勋尸体翻身。陆珩站在郭勋身体旁看会,忽然蹲身,解开他发冠,在他后脑勺摸索。没多久,陆珩就从郭勋脑后抽出来根细长针。
周围传来压抑抽气声,陆珩看看针上血迹,放在证物盘上,起身说:“武定侯并不是突发疾病而死,而是被人用药迷晕,趁他睡着时用根细针刺穿他后脑。所以,武定侯身上才完全没有外伤,衣服上也没有血迹。”
房。
仵作飞快给在场几位大人行礼后,就打开工具箱,开始验尸。王言卿站在仵作身边递工具,但实际上根本不用她动手,灵犀已经将所有事代劳,王言卿只需要静静站着,观察周围人群就够。
随着仵作进来,门禁默认取消,没有锦衣卫阻拦,其他人都忍不住走到牢房内,近距离看仵作验尸。
躺在地上毕竟是武定侯,仵作也不敢将人开膛破肚,只是用工具检查郭勋口腔、眼睛,试探颈部温度,又顺着全身检查伤痕。仵作将武定侯全身摸遍后,起身,有些为难地对陆珩行礼:“回禀都督,武定侯身上无勒痕,无外伤,无中毒痕迹,暂时看不出死因。有可能是突发疾病。”
听到仵作话,周围*员好些露出轻松之色。陆珩紧盯着仵作,问:“突发疾病?你确定?”
有*员不解,忍不住问:“那你怎知道凶器在他后脑?”
“是啊。这隐蔽,除凶手,还有谁会知道?”
陆珩含笑看向对面人:“诸位大人饱读诗书,但平时不妨多花点心思看看真实世界。虽然武定侯牢房和普通犯人隔开,但苍蝇总没法避免。刚才仵作翻身时,看到苍蝇唯独在武定侯头发上打转,心生疑惑,就动手探究竟,没想到果然发现杀死武定侯真正凶器。”
竟然是根据苍蝇看出来,王言卿叹服。这种细致入微观察能力,实在让人不得不服。
刑部*员也微妙地沉默。外界传言陆珩没有破不案子,据说南巡时,陆珩三天就查出桩冤案,从查案到抓人全部搞定。
仵作支吾:“卑职实在找不出死因,只好做此猜测。”
旁边个*员说道:“武定侯确实有好些经年旧病,他初入牢狱,时想不开,引发旧疾也不无可能。”
“是啊。”旁人纷纷应和。
陆珩看着这些人,没做声,忽然对仵作说:“把手套给。”
仵作怔下,正要去工具箱里取新手套,旁蒙着白帕侍女已经拿起手套,递给陆珩。陆珩接东西时,朝她看眼,突然翻过手,示意帮他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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