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舟忽然想起她刚入宫
时候，脸颊圆润，明眸皓齿，像是哪座仙山上下来性别未分小仙童。在宫中不过
年多时间，眼里却已有
几分忧愁。
“师姐，你想回山上去吗？”见秋欣然愣愣地看过来，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你想留在这儿？”
“
总要回去……”秋欣然笑笑，她望着窗外落满地枯叶，轻飘飘道，“但人不能得陇望蜀，在山上时候想下山，到山下又想回去。”
“你知道这后宫事情本是皇后在管，可近来因为清和公主死，皇后已许久没有在后宫露面。好在这案子手段虽凶残，但调查起来倒还容易，他们找到那宫女贿赂过小太监，也在她屋里搜出徐嫔所服用毒药，人证物证俱在，很快就结案。”
“那宫女尸体如何处理？”
原舟有些奇怪他对这件事情所表现出好奇心，但听她语气又像只是随口问，于是到底没有往心里去：“按常理来说或许就该通知家里人，不过她家人好像都没，大约最后便是叫人将尸体扔到乱葬岗去。”
秋欣然沉默会儿，忽然说：“你能替打听下她家人下落吗？”
这回原舟当真警惕起来：“你和她是有什
渊源？”
“辛苦你。”秋欣然靠坐在床榻上，真心诚意地谢他。原舟却不好意思地别扭道：“这有什好谢？你若当真出什事，怎跟师父师叔交代。”
“那也要谢，”秋欣然笑笑，“明明是师姐，却总给你添乱。”
“胡说什哪。”原舟不高兴地皱眉。他总觉得秋欣然这段时日仿佛消沉许多，也不知是因为清和公主死，还是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病。
“宫里最近……有出什事吗？”坐在床上人冷不丁地问。
原舟愣：“师姐指什？”
渊源？梦境中求救声和呼喊声好像又在耳边响起来，秋欣然不易察觉地轻轻捏下被褥，才苍白着脸色随口糊弄道：“这个宫女……之前好心借过她笔银子。”
“你借她银子？你为什会……”原舟神色迅速从惊讶转为同情，最后问：“你借她多少？”
“大笔。”秋欣然神色低落道，“总之你帮打听打听吧，实在讨不回来也就算。”
这九成是讨不回来。原舟大约想这说，不过瞄眼她神色，到底忍住没说，还好心安慰道：“无妨，你若急着用钱可以问要。”
秋欣然因为他话快速地翘下嘴角，但很快又落下去，走神地瞧着窗外心事重重模样。
秋欣然沉默会儿，才低声道：“婚丧……嫁娶这些。”
原舟不疑有他，立即便想起不久前桩事情来：“哦——说起来，倒是有件。”
“什？”
“清和公主法会后，徐嫔被发现死在自己屋里，经太医查验是中毒而死，她贴身宫女也在房里上吊z.sha。似乎是那宫女平日里偷偷拿徐嫔首饰贿赂小太监出宫去卖，叫徐嫔发现，她心虚之下才毒杀徐嫔。不过大约自己也知道事情败露，便也跟着悬梁自尽。”
秋欣然感觉喉咙里像是梗着团棉花，半晌才问：“凭什断定是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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