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镒被逼至绝境,面色癫狂
男子睁着眼睛,脸上泪痕未干,口鲜血从喉管里呛出来,溅脸,像是还不知发生什,双眼兀自圆睁,但已终于失去焦距。
秋欣然忍不住闭下眼睛。
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最后拿在手里那块碎瓷,到底是想用作自尽还是打算刺杀宣德帝。徐书怡说他不得好死,最后他死在自己亲兄弟手上,不知这种方式是否能够告慰情人怨魂。
苦辛殿殿门从外面被轰然撞开,与此同时,李晗意终于也坚持不住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李晗台刺在他腰腹上那刀因为剧痛短暂压制住他体内药力,但是又很快叫他因为流血过多而开始感觉到失力晕眩。
得他恨不得立即上前替他刀砍皇帝。
正这样想,外边突然传来阵地动山摇马蹄声,殿中众人都叫这外头动静吸引注意力,随即阵刀枪齐鸣打斗声,殿外守卫在门口慌慌张张地禀报道:“韦统领,定北侯带人攻上来!”
“什?”韦镒大惊,“谁来?”
“定北侯!”那侍卫着急忙慌地喊道,“定北侯带着将士攻上来!”
宣德帝也没想到夏修言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他手按住李晗台肩膀,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台儿,扶朕起来,万事还来得及。”
郑元武进门时所看见,就是满殿狼藉,和躺在地上已经没呼吸李晗台。他瞳孔猛地缩,看着殿中几人,几乎立即就猜到刚才发生什事。
只好在坐在榻上宣德帝看上去安然无恙,虽然神色呆滞,似乎受到巨大打击。
但此时不容他多想,韦镒见李晗台身死,正准备逃离,不想郑元武堵在门边,昌武军已经打到宫外,要是硬闯,不等他迈出殿门半步,恐怕就要死在乱刀之下。他横下条心,转头疾冲到纱帘后。李晗意立即察觉到他意图,起身上前阻拦,但他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刚动身子就感觉眼前阵天旋地转。
眨眼之间,韦镒已经冲到榻前,反手抽出插在李晗台胸口长刀,下架在宣德帝脖子上。
郑元武虽也很快意识到他动作,但是到底因为距离太远,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挟持榻上宣德帝,将其把拖下床榻,缓缓朝着殿外走来。
李晗台止住哭声,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眼泪,摇摇头:“来不及……”
他缓缓抬头,脸上露出丝苦笑,喃喃着低声道:“父皇,来不及……”
宣德帝心中大恸,眼皮微微跳,余光就瞥见李晗台猛抬手,但右手刚到半空,又戛然而止,像是提线木偶叫人剪断牵引绳索,就连脸上神色也是瞬间滞,渐渐变得空白。片刻后,男子嘴角丝鲜血滑落,瞳孔完全失去神采。
宣德帝怔怔低头,看着青年当胸贯穿而过刀尖,目光缓缓越过他肩膀看向他身后不远处。李晗意身红衣,站在纱帐后,慢慢放下掷出长刀手,冷冷看着榻边青年轰然倒地。
李晗台指间块锋利碎瓷,不知是什时候从地上捡起来藏在袖间,已经割破他手,鲜血淌满手。随着他身形倒下,碎瓷从他指尖滚落,骨碌滚到脚边,“啪”声,在寂静寝宫中,犹如尘埃落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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