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梳拢罪证,京尹司*员们也是吓出冷汗,不敢懈怠,只将这案子大办特办。
那投毒小厮被打得皮开肉绽,立刻便供出背后主使成家大爷。
那天大爷在家中软榻上盘坐着,被突然闯入官兵给抓走。
盛宣禾听这事勃然大怒,打骂成天复乃是小子短视,意气用事。
通敌叛乱这大罪名,怎好往自己大伯头上按?弄不好就得受牵连。
青砚看自家少爷还在看那假小姐背影,还以为少爷在恼那丫头难缠,便忿忿道:“那副乡野德行!真是得便宜还卖乖……”
他话还没有说完,少爷个冷飕飕眼神就飞过来,让他剩下话都噎在嗓子眼里。
“你若是觉可以骑在盛家大小姐头上当主子,成全你,让大舅舅认你当嫡子可好?”
这怎使得!青砚脸色苦,立刻跪下:“少爷,您就别折寿,小嘴贱,知道错。”
成天复淡淡道:“你也知王府里被杖毙赵嬷嬷吧?就算想让你长寿,也要看你自己懂不懂进退,能不能管得住嘴。”
香桥吸吸鼻子,侧脸抬眼看表哥,看他不像是在逗弄人样子,暗暗舒口气,略显尴尬地抽出巾帕擦着眼泪,然后硬挤出抹笑道:“是香桥失态,还小,遇事不周量,还请表哥莫怪……”
她变脸倒是快,就是眼角湿红未退,看上去怪可怜。
成天复今天有许多事要办,原本是想去接香桥回来,亲自处理药铺麻烦后,再去忙别。
现在她既然都处置妥帖,他也该出府做事去。
可人是他撩哭,若是就这走,似乎也有些不妥……心里这想着,他嘴上已经说道:“此番出去给你们三个姐妹都带些新巧玩意,你既然在这,便先挑个顺眼吧。”
可是成天复却说:“有人往头上扣屎盆子,那
青砚吓得浑身激灵,他知道少爷是在敲打自己,不可漏那假货底,不然话,就算少爷不说什,那心狠手辣慈宁王爷也绝不会放过他。
当下他额头冒出冷案,暗暗地提醒自己,以后万万不可再说起那假小姐乡野出身,这事儿就应该烂在自己肚子里,化成血水,哪儿都漏不得!
关于那药铺投毒案子,并没有如成家大爷想那般好化解。
据说那天成天复到下县药铺子后,又亲自去京尹司,提供胡掌柜暗中串联军需商人,准备以次充好,将这批发霉大货卖给在西州平叛董家军信息。
如此来,他便怀疑,有人给大货下药,是想借着胡掌柜之手,谋害西州兵卒。
说着,他让青砚端来个小木箱子,打开后,锦缎里衬上躺着三根簪子。
虽然三个姐妹里有个假,可成天复很有当哥哥样子,三只玉簪成色不分伯仲,只不过簪子上镶嵌不同颜色珍珠。
其中个少见金色,看那拇指大小圆润色泽,乃是南洋名贵上品,而另外两个则都是带有淡淡粉色,珠子大小倒是相差无几。
香桥看看,很有眼色地拿带着粉色珍珠簪子——那根镶嵌金珠不用说,肯定是成天复给自己亲妹妹留着。
欢喜地掂量簪子能当多少银子后,香桥终于破涕而笑,谢过表哥,便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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