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去,钱氏有些琢磨出门道来,便咬咬牙,许诺着给田佩蓉百两好处。
田佩蓉却笑道:“嫂子,您可能久居宅门,不懂得自己夫君到底是惹多大麻烦。您这百两扔到水里,可连个回声都没有啊……想要救人,您得悟透‘舍得’二字,这有舍,才又得啊!”
钱氏这回听明白,不是田佩蓉救不出人来,而立意要敲自家人竹杠啊!
若是换个时间,钱氏非得拿出当嫂嫂威严,骂这入门新妇顿不可。
可是现在自家大爷还被扣在衙司,也不知道没有上刑,所以她不得不附小做低,只问田佩蓉得要多少才能放人。
现在那小厮招供说是受成家大爷支使,所以大爷已经被尹司叫去问话!
大爷临走时候吩咐钱氏找人疏通,再去跟成家侄儿好好解释,务必要把他救出来。
钱氏原本以为不过是小官司,多花些钱就是。
没想到托人打听,竟然闹出个什通敌罪名。轻则流放,重者杀头,满门抄斩。
钱氏当时就听得腿软。她个妇道人家,哪知道成家大爷这些勾当,当下边去寻成天复想要解释这都是误会场。
他就得做好吃下这腌臜准备。不彻底教训他顿,那多店铺,哪里能防备人如此算计?大舅舅不必多虑,有人比你还担心呢,再说就算罪连九族,也株连不到跟父亲和离母亲身上。”
盛宣禾觉得跟这等愣头青半大小子说不出道理来,接下来日子,只能忐忑地关注着京尹司办案。
不过这等凶险事情,最后还真像成天复说那般,大事化小结。
此事能如此善,也跟田家出人斡旋有关。
当初因为桂娘让贤缘故,才让田佩蓉腹内孽种有正经名分。
田佩蓉举手,钱氏疑心她要五百两,可是田佩蓉却晒笑表示:“嫂嫂,
可是盛家连大门都没让她进。说是要顾忌盛姑奶奶名声,她既然已经跟成家和离,成家人总往这跑就不太像话。
钱氏入不得门,只能去求田佩蓉。可是田佩蓉对着成家大爷也是心里有气。
当初盛家要分家产时,大爷算盘打得贼精,竟然连夜分家,而且那家产分得也有有些偏颇,真恨不得将所有肥肉都并吞到他肚子里去。
现如今,他惹官司,便又想起他那个为官弟弟来,怎天底下好事都可着他心意来?
所以钱氏说着,田佩蓉也只含目微笑地听,可就是不接钱氏求人话茬,只说这事情太大,恐怕是不好捞人。
如此来,成家在娶新妇实在不适合大操大办。所以就在成盛两家和离后,成家便低调地迎娶新妇。
皇后怕侄女婚事被人非议,惹得陛下过问,亲自召见田佩蓉继母刘氏,话里话外暗示她侄女乃寡妇改嫁,况且还不是正路子入门,就不要宴请宾客。
于是田家连酒席都没开,田佩蓉奉过父母茶水之后,便上轿子被抬入成家。
女儿二嫁这般没响动。田国舅心里其实略不舒服,不过也只能在嫁妆上厚厚补贴,让女儿入成家日子过得舒服些。
可田佩蓉怎能舒服?她这过门才几天,大房媳妇便哭哭啼啼地找上门,说大爷被官府带走,只因为他小厮竟然跑去给成天复药铺子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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